她冷哼一声:“陈家干的?”
许姑姑点头:“娘娘慧眼,如意姑娘这些日子病了,在府里卧床歇息,想来,当家做主的也是急了。”
“用这么个下三滥的手段,养出的姑娘又能省心到哪儿去?我要真让陈家的做主中宫,宫里可还有安生日子过?”沈太后皱眉。
说罢,她又问:“那付家的五丫头如何了?”
“在府中呢,外头流言蜚语,怕是闹的心慌。”许姑姑又说:“陈家拿此事做文章,如今五姑娘的身份最叫人诟病,若是皇上当真有此意,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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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通政司参议韩大人因瞒报四民建言一事,惹圣上大怒,被贬官出京。
陈如意听了这消息,险些没晕过去,一下联想到六公主闻昔。
就连韩知年哭着来府里求助,陈如意都没敢见她。
许是怕这事儿与六公主有关,担心被她看出破绽,陈如意这几日忧心如焚,病情加重,好容易在外走动了两天,又不得不卧床养病。
六公主。”
这声六公主,还是听陈如意喊的,付家姐妹三人,未曾有机会见过她。
正此时,对面的珠帘被揭开,一红棕常服、面容清俊的男人从里头出来,对着闻昔微一点头,转而出了阁楼。
闻昔侧目瞧着付茗颂,话里藏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愉悦:“以后再谢也不迟。”
付茗颂迟疑一瞬,在她专注的目光下缓缓点了两下头。
只怕,丢的也是皇家的脸面。
“皇上此计,已令和光大师将话放了出去,满朝皆知,事已成定局,哀家总不能还拦着。”沈太后捏了捏眉心。
何况,皇帝那个性子,她也
陈家见此愈发着急,生怕如意的病会让付家占了先机。
于是,京城关于付家五姑娘的传言霎时满天飞。
亲娘趁老爷酒醉爬了床,自幼被府里小娘抚养长大,生的一张魅主惑君的脸,谁知道骨子里是不是同她娘一般肮脏龌龊。
这话如愿以偿的,传进了宫里。
沈太后听着许姑姑将市井传闻在耳边说了一回,只觉得脏的很。
待闻昔走后,方才站的远远的不敢说话的唐秀捂着胸口小声嘟囔:“什么啊,这六公主与驸马不在自家府里调情,跑来茶馆作甚,吓死我了。”
唐秀这句调情倒说的不错,茶馆门前,薛显清负手站在马车旁等着自家妻子,见闻昔过来,嘴角抿了抿,并不是很愉快。
“早知换个地方。”他拢了拢闻昔的衣裳,又说:“你平日不是多管闲事之人,今日怎么,善心大发?”
闻昔抬头朝那阁楼的窗子看了一眼:“你懂什么,我帮的是自家人。”
说罢,她仰头对薛显清眨了眨眼:“你不是想将四卫营的差事一并揽下么,我有法子让皇兄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