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招手唤他前来:“衡儿,你说这二人都适宜,可有哪个更适宜些?”
要沈太后来说,二者都未及她心中所愿。
沈其衡面露难色,这是国事,他岂好妄议。
不过见沈太后这般热切看他,他沉吟瞬,败下阵来,抬手点点右手这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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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少年笑,欲要说些自谦话时,又听他道:“你再跑趟永福宫,亲自递到太后手中,太后比朕要着急。”
他说话中含着细微笑意,但却叫人不知这笑从何来。
沈其衡迟疑瞧他眼,阖上殿门后,抱着画卷往永福宫方向去。
户帖呈上,沈太后果然急不可耐伸手接过。
这看,她浑身血液直冲头顶,险些没晕过去。
短短日,因闻恕句“欺君之罪”,递到礼部去折子少大半。
又有沈其衡这般刚正不阿人办事,很快就将全京城中符合生辰八字人家给挑出来。
偌大京城,竟也只有二人。
是伯爵府陈家嫡幼女,陈如意。年芳15,正是说亲好年纪,合适。
二是奉训大夫付严栢付家庶幼女,付茗颂,年芳十五。
严栢皆是齐刷刷看过来,像是她脸上沾什东西似。
“祖母。”
她声音又轻又软,是在小心翼翼试探老太太情绪,老太太怎能不知。
老太太撇过眼,实则是心下乱糟糟,不过到底应声,这事便算是翻篇。
茗颂正襟危坐,腰板挺直直,边偷瞄老太太,边小口往嘴里送粥点。
合着什不立后不抬新人,什和光大师,什礼部上折,全是做戏?
如今满朝皆知,她这个太后还不得不陪他道胡闹?
许姑姑忙搀住她:“娘娘,娘娘千万保重身子。”
沈太后摆摆手,目光望向沈其衡。
沈其衡文采卓越,刚正不阿,浑身上下都透着少年儿郎精神劲儿,沈太后向来对这个侄子疼爱有加。
除家世,亦适宜。
沈其衡当即便亲自将这二人户帖送到宫中。
“此二人生辰八字相应,年纪也适宜,请皇上过目。”
沈其衡十分严肃,毕竟此事关乎立后,关乎国事,他接下差事前叫母亲嘱咐许久,耳朵都要生茧子。
闻恕像是早就知晓似,连户帖都没碰下,颔首道:“你办事,朕是放心。”
“清瘦不少,不必学着外头那些姑娘家节食,小心坏身子。”付严栢句话,将她目光拉过来。
付茗颂下没察觉到他竟是在关心自己,迟钝应声是,过半响,又道:“谢父亲。”
付严栢:“……”
他心下叹声气,别说五丫头不习惯,他忽然做这事,心中也很是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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