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严栢试探道:“不扰皇上歇息,微臣…告退?”
无人应答,付严栢慢吞吞爬起来,又磨磨蹭蹭退到门边,见皇上真没有要留他意思,这才大着胆子退下。
刚脚踏出门槛,他便体会到方才那李大人两腿抖像筛子似感觉,堪堪扶住玄色方柱才没出丑,抬手抹额前汗,如被抽干魂魄似随着王公公出宫去。
元禄瞧着付严栢身影消失,方才道:“皇上,白日里太后娘娘差人来好几回,明日再来,奴才可挡不住。”
闻恕偏头笑,瞧着此刻
只见付严栢神情极其复杂,方才听耳朵户贴事,付严栢自是不愿摊这趟浑水,下意识便要否认,可耳边蓦地响起“欺君之罪”四字,硬是将原打腹稿给咽下去。
他犹豫道:“微臣家中,虽是有合生辰八字之人,但小女不过庶女,实在不敢妄想。”
“不敢?”闻恕慢条斯理端起早已凉茶抿口:“朕借你两个胆,可敢?”
这回,付严栢算是彻底懵,连畏惧都忘,傻愣着与座上那人对视。
付严栢确实个没半点能力之人,遇到这事自个儿就先慌,且连揣测胆子都没有。
眼看付严栢被吓懵神,元禄抵唇轻咳声:“付大人,皇上问您话呢?”
付严栢猛地回过神来,慌张禀手在前,颤着声儿答道:“回皇上话,此事荒唐,国公府高门显贵,岂是微臣能高攀,自是为假,为假……”
他这话说,甚是心虚。
闻恕勾勾唇角,低声道句是,将付严栢吓禀起手都在微微颤抖。
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猜到,东苑里供那尊佛,竟会是当今圣上啊!
若是现下在这儿是老太太,以她玲珑心思,定能平稳应对。
付严栢果真是个榆木脑袋,连元禄都瞧不下去,开口提示道:“皇上意思是,付大人家若有合八字之人,大可递折子呈到礼部,至于后头事儿,便不劳大人操心。”
付严栢呼吸急促,从而扭头去看元禄,随即忙应声道:“是,是微臣疏忽,待明日早,微臣定将折子呈上。”
闻恕无甚情绪应声“嗯”,付严栢并不知现在究竟是个什情况,只好再去瞧元禄。
直至元禄给他打个退下手势——
老太太猜测是国公府世子时他便觉得已然是高攀不上,现下,现下他还哪敢打这主意?
闻恕见他显然害怕极,索性往后靠,本正经恍若是在谈政务似:“付大人可知中宫生辰事?”
付严栢顿,头都不敢抬:“是,此、此事微臣知晓。”
“付家可有人合这生辰八字?”他眉头微微挑。
话落,殿内攸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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