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比和平时更现实，所有普通人长到大都至少经历过两轮否定。
‘你没天赋，当不
天师。’
‘你没天赋，当不养鬼人。’
黄毛家里情况复杂，年纪很小就离家出走来街上混，正好跟巫嵘。他和别
得过且过混混不
样，是铆足劲想要做出番事业来。但上个世界是学历，这个世界是天赋，统统限制住他。
投胎是个技术活，世界对某些人来说本来就很残酷。
黄毛扼腕叹息，生无可恋掏出手机，看向人数少可怜直播间时又立刻恢复营业状态：“老铁们，凌晨三点大家燥起来！”
巫嵘也点进黄毛直播间，黄毛做挺长时间，粉丝不多还是有，再加上深夜直播见鬼这个刺激噱头，直播间里直有两百人。
零零散散弹幕都格外和谐。
【主播别弄鬼，弄营销号吧！】
【怎
着都是深夜十字路口，怎就个鬼都没有呢，没劲，睡觉去】
命令事，简直是前所未闻。
逛半个钟头，巫嵘带着胖圈小青蛇镯子回来，正见黄毛行人还在大马路上直播，黄毛手里摆弄着那个新型直播设备，唉声叹气。
“陈哥，这里真闹鬼吗。胖儿他都跑六圈。”
“这镜头里也看不到鬼啊，是不是豹哥弄错？”
“这就是市面上最新型号啊，据说高清到连缕阴气都能捕捉到。”
“哎，灵异主播不见鬼，不如回家卖红薯。说不定乡下孤魂野鬼也挺多。”
黄毛正插科打诨活跃气氛，忽然手里摄影装置被按住，他诧异眨眼：“嵘哥？”
直播对面观众也看到巫嵘这个新面孔。
【！！是没见过小哥，这颜值好能
【大樱桃，东山大樱桃便宜卖，买就送鬼片！】
【房管呢，卖片来，快禁禁】
【片哥刷个大火箭再走呗！】
【虽说头染黄毛，脚踏马丁靴，但他身正气凌然！看，主播半夜三更直播个多月，连个鬼都碰不到。这正能量主播大家还不来关注波吗！】
黄毛被这说也不生气，嘻嘻哈哈跟观众们贫嘴。但当那些【主播别搞灵异直播，这行也要天赋，不如转行做沙雕搞笑主播】类弹幕飞过，他表面是浑不在意笑着，镜头下空着手攥紧，扣着裤缝。
黄毛烦躁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看巫嵘回来打起精神迎上去：“嵘哥，你回来！”
“怎样，九号公路有鬼吗！”
巫嵘：“嗯。”
有是有，就是都有点瘦，小青蛇吃圈都没饱。而且质量太次，闻起来就跟泔水似，巫嵘连尝尝心情都没有。
“唉，早知道就跟着嵘哥你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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