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和你说笑,现在就可以收拾东西,明天就走。”
林汛这才意识到父亲不是说笑,身上汗如雨下,要是林鸿恩跟着二房弟弟去郧安,他自己名声还要不要?定然是被攻讦不孝,那他官名……
他直接跪在地上,三魂七魄都给吓得飞出驱壳,膝行到父亲面前,“爹,您在这府里有什住得不舒心?孩儿不孝,您若是看不顺眼孩儿,用马鞭抽孩儿就是,倘若是娘还活着,也会狠狠揍孩儿顿。”
林鸿恩看着儿子,林汛每次都这样说,而不管套路老不老,当他这个长子这样说,他都无法。
下子苍老十岁似,林鸿恩说道,“汛儿,总是尽力为你想,你看看你,左也想要,你觉得你是兄长,弟弟得孝顺你;你又不想做好兄长,当晟彦这孩子明明是因为宸哥儿而被人生生打断腿,你也不愿意为二房出头,也不愿意出力,由着你弟弟被贬谪到郧河县。”
…”
“汛儿,知道你好面子,若不是为你面子,宁愿去郧河县。”
林鸿恩终于吐露出实情,又或者说是在过去年,孤枕难眠时候才意识到为什他会续弦。
对外说是因为唐氏对他有救命之恩,实际上在他睁开眼瞬间,见着唐氏笑靥,她眼宛如新月,“你没事就放心。”
他就是那般肤浅看重皮相之人,知道她尚未定亲,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就同她相依为命爹爹求娶唐氏。
“汛儿,你是儿子,生母又去世,觉得对不住你,所以可以满足你些期望,但是鹤儿是你弟弟,你又不想要这个弟弟,关键时候又还想要从弟弟身上拿好处,哪儿就这好事?”
“现在郧安砚卖很好,若是这是他私产,你是不是觉得这还应当并入到林家里?不得有他私产?”
林汛臊得脸上发红
其实但是在任上他们恩爱过很长段时间,等到回到京都,她大字不识个,与京都交际圈格格不入,他也时常被打趣娶个渔女,昔日里感情就淡薄下来。
他对林鹤不公,让唐氏彻底对他冷心,所以才会和林鹤起赴任,林鸿恩总是会想到妻子,甚至有种冲动跟着林鹤去现在郧安县。
但是他要是去,就等同于巴掌扇在长子脸上,哪儿有跟着二房道理?元家人会对他行为不满,原配娘家也是,甚至还会影响到林汛前途。
所以林鸿恩为长子,只能够告老,为长子面子,只能够在京都里。
林汛不能理解,那郧河县可是等差地方,林鸿恩怎会过去?那几乎半只脚就踩在泥地里,于是干笑着说道:“爹,您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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