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薇低声说道,“已经到时辰,得去上课。”她轻快地越过钱镜诚身侧,留给他是淡淡香气。
林清薇会调香,她身上香气复杂多变,唯不变是给人感觉,总是清淡而又隽永,宛若她这个人般。
钱镜诚呆呆立在原地,忽然被人敲下后脑勺。
钱镜诚看过去:“娘。”
原先有胎记时候不愿意让年轻男子见到,郭氏很是理解,她直等到林清薇来钱家这日,特地想看看儿子反应。
不需要割掉,直接用针灸,让它慢慢化掉好。”
“没有。”钱镜诚想也不想说道,“就是觉得很疼,你很不容易,听昭昭说,你后来缝针时候醒。”
钱家上上下下,只有钱镜诚没见过她有胎记模样,按道理她这样怎都比有胎记之前好,但是过来钱家时候,林清薇直是心中狂跳,现在看到钱家二哥眼神,里面没有嫌弃,她心中才稍微放松些。
林清薇笑着说道:“就是有点吓人,感觉得到在缝针,但是其实还是有药效,并不算疼。”
“什时候可以用脂粉呢?”
“薇丫头脸你看过吧。”郭氏故意说道,“你啊,别嫌弃,这已经是好很多。”
“没嫌弃。”钱镜诚刚刚是对林清薇迫不及待解释,对母亲则是揉揉眉心,语气有些无奈,“怎会嫌弃呢?”
“刚刚听点,你好像是让薇丫头用脂粉遮遮。”
钱镜诚表情更是颓丧迷茫起来,无力地解释,“不是,娘,不是这个意思。是觉得女孩子爱美,她以前在京都因为胎记就不爱出门,也没什朋友,好不容易在这里遇到孙大夫,孙大夫不光是有治脸本事,还
林清薇笑容顿,低着头说道:“大概差不多要过年时候。”
钱镜诚看着对方模样,急得恨不得扇自己巴掌,“、不是这个意思,意思是,感觉女儿家很在意自家容貌,就是……就是你可以早点用脂粉,觉得你会高兴些。”
深秋时节,钱镜诚急得背上出身冷汗,“你这样也很好,真真,就是点痕迹,很好看。”
林清薇听出钱镜诚着急,抿着唇抬起头,“钱二哥,谢谢你安慰。”
大约是前面直用脂粉,胎记遮得很严实,在每次上妆时候她都是闭着眼睛,有时候自己也忘她模样,而孙大夫动刀之后,她照过镜子。先前面颊有些肿胀,有些花铜镜里看得出弥散开胎记,就算是现在,也可以清楚地看到五个刀口,孙峥已经尽力让针脚疏密有致,还用最细针,但是这个痕迹是会留下,还是得靠着脂粉才能够遮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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