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很慢,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岑薛青,“京都是国都,汇集最厉害人,娘告诉过,还请过宫里太医,也都没有找到治疗办法,想学医是为看看自己能不能找到办法。”
岑薛青看着雪团子样小姑娘,对方眼眶发红,要不是被风吹走部分眼中水汽,只怕这会儿泪珠子要滚落。
岑薛青叹口气,脸上也出现颓唐神色,“哪儿有那容易呢。”
看到岑夫子表情,林昭反而笑起来,她笑得时候粉嫩唇瓣上翘,鼻尖微皱,继而眼睛弯,里面盛着水汽从她眼角滚落。
“夫子,知道不容易,不过不怕。才学《离骚》,里面有句话特别喜欢:‘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小姐早些年在京都里总是生病,位云游和尚看过之后说她在京都里水土不服,需要在故土之地生活至少三年,三年之后会不药而愈。
钱家人把钱宝儿送入到郧河县之后,果然钱宝儿不再生病,想想,家人决定把钱宝儿留在郧河县,毕竟三年时间不长,等到时候回到京都也才十岁。
钱宝儿母亲本来也想来郧河县,只是家里大儿媳妇怀孕害喜得厉害,晚点又要给二儿子相看,京都里堆庶务,就只能够把钱宝儿留给钱老太爷和钱老夫人照看。
钱宝儿叽里呱啦地把所有来龙去脉给说得清二楚,又问起昭昭来历。等到听闻昭昭是拐卖,啪嗒地掉眼泪,小手搅在起,身子微微前倾,心里头直为小伙伴操心。
等到听到如何抱住林鹤腿求助,最后被林家收养,钱宝儿才长长松口气,拍拍胸膛,觉得好险。
岑薛青看着昭昭说话时候,会偷偷看自己,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难怪她觉得这孩子早慧,按道理林家就说不上富裕,林昭也算是官小姐,何至于如此早熟,原来还有这个原因。
甚至林昭把来龙去脉说得这清楚,岑薛青知道,这孩子有小半是说给自己听,林昭显然还记挂着学医事,想要告诉自己,林家人对她有恩,她非常想学医,目是为治姐姐。
有钱宝儿在场,岑薛青不好说林清薇胎记之事,等到把钱宝儿送回钱家,马车里单剩下两人,岑薛青坦然说道:“确实会些医术,不过刚刚你姐姐脸上胎记看,没法子医治,这样话,你还是要跟着学医吗?”
昭昭坐在窗边,因为马车始动,外面风呼啦啦地往里灌,她这会儿把脑袋上小帽子结绳系得紧紧,红色丝绦被风吹得扬起来。
昭昭长睫在风里颤颤,“姐姐脸上胎记还有哥哥腿知道会很难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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