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已经在商量起邪魔之祸终结后该如何庆贺。
这番行为背后,所代表不过是沧澜大陆修士必胜坚决信念。
“理应如此。”圆苍笑道,“贫僧已经在清点库房里东西,看看有什能用上
悟眉心也拧起来,继续跟帐子较劲。若不是他耳根依旧红欲滴血,衡玉以为他已打算就此收手。她心下觉得好笑,但转念想,又从这番行为里感受到他局促与紧张,也跟着局促起来。
层层叠叠芙蓉暖帐终于散开,有薄薄帐子滑到悟脸上,从他那挺翘鼻梁慢慢滑落下来。他就隔着那层芙蓉暖帐静静凝视衡玉。
似是想到什,悟松开那微蹙起眉心,密如鸦羽睫毛上下乱动,朝她微微笑。
这般清冷,这般性淡如水,偏生又撩人到骨子里。
衡玉从床榻坐起身,挪到床边,撩开那遮挡住她与他接触帐子,抬手搂住悟。
圆苍双手合十,轻笑行礼:“游道友过来可是找贫僧”
瞧着圆苍那满脸笑容,游云觉得十分古怪。
按照修真界习俗,师者如父母。如果谁在几十年前告诉他,他有朝日能跟无定宗掌教做亲家,游云能活生生笑死,笑死之前还要怒骂那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但现在……还真成亲家。
游云心思复杂片刻,很快压下那些杂乱思绪,连忙朝圆苍回礼:“确如此,圆苍道友可是有事要外出”-
悟顺从地弯下腰来,捧着她脸,落下细细密密吻-
“游道友此次前来,为可是道侣大典事”请游云坐下,圆苍慢条斯理地为他泡茶,随口道便道出游云此番来意。
游云点头,神情严肃淡然,说话条理分明:“正是因此事而来。道侣大典已经定在合欢宗举办,但此事并非合欢宗宗之事。尤其是无定宗打算以这场道侣大典作为邪魔之祸终结庆贺会,那规模要办得多大,要宴请哪个门派哪位长老,这些琐事都需要与圆苍掌门块儿细细敲定。”
在这件事上游云表现得格外严肃认真,并未如往日般吊儿郎当。
事实上,邪魔之祸还并未结束。
明明已经火烧眉毛,悟将她放到床榻上时动作依旧格外温柔,床榻没发出丝毫晃动,连床头挂着那串铃铛都没被惊动。
衡玉坐在绣着合欢花红色薄被上,下意识攥住被面,以此来压制那颤抖手指。她有些紧张,下意识往床榻里侧挪动,眼睛直勾勾落到悟身上。
悟抿着唇,神色格外正经严肃。
他站在床塌边,正在跟今早刚收上去帐子较劲。手心里薄汗太多,他解帐子时不知怎弄,反倒将帐子越弄越乱。
“……不用解。”衡玉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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