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衡玉轻轻出声。
“后来啊。”
情女深吸口气，平复心情。
她又恢复
那种冰冷
姿态。
“
实在受不春毒，眼看着就要爆体而亡，虚乐问要活着吗……”
他们血浸透慈悲佛像。
那段时间，东霜寒走进无定宗时，总觉得里面供奉佛像都染上
层血色。
邪魔不放过普通佛修，更不可能会放过已经成为无定宗精神支柱虚乐。
几番暗算之下，即使虚乐多有防备，还是不小心中他们暗算——他和东霜寒同中春毒。
春毒取自化神期妖兽螣龙。
情女笑下：“其实这个说辞也没错。”
她确是为虚乐修双修道。
只不过弃修剑道事，另有隐情。
衡玉轻声问：“那是怎样契机，让祖师转修双修道”
是什
契机
听清，他笑起来，清朗如月，眸子里倒影着行星河湖光：“恭喜。”
虚乐又出声：“雨越来越大，贫僧送你回去吧。”
他往前走几步，察觉到东霜寒没跟上，不由侧过身子看向她，眼里带着淡淡询问，似乎是在问她怎不跟上。
“……”
东霜寒攥攥袖子，她快步上去，伸手搂住虚乐。
情女自嘲
龙性本*，此毒又是取自化神期，中此毒者，必须靠交合才能化去毒素，否则必然会有性命之忧。
当时东霜寒大道根基还没完全恢复，中春毒后，她几乎没有丝毫抵抗能力。
说到这里时，情女猛地低下头，肩膀用力颤抖起来：“受过虚乐不少恩情，只要需要，他从不吝啬帮助。唯独那次，他直在诵他佛经问他佛道，连眼都没瞧过。”
“……甚至不能怪他。”情女声音沙哑下来，里面夹杂着细不可闻哭腔。
他有他佛道，有他苍生，佛道决不能被毁。
情女眼里带淡淡笑意。
那笑意有些凉薄，于是看上去，就像是在自嘲-
邪魔势力越来越强。
元婴期和化神期邪魔能拥有自意识，他们有组织有纪律在背后行事，并且屡次向无定宗出手。
那绝对是无定宗历史上最惨烈时光，时不时就有佛修遭到暗算，莫名其妙惨死。
这个拥抱，不带丝毫情欲意味。
也许虚乐是感应到，于是他没有拒绝这个带着安抚性质拥抱，在东霜寒退开时，还轻笑着在她耳边道声谢——
油灯火黯淡下来，情女用根小木棍拨弄着灯芯。
说到这里，她似乎是有些困倦，神情慵懒。
衡玉神情若有所思：“当世流传版本是，东霜寒祖师对虚乐佛子求而不得，所以弃剑道转修双修道，还创立合欢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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