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鞋面料是红色,鞋面缀着颗很大珍珠。
这红与白交织,其实搭
想不通事,只能暂时走步看步。
室内熏香不知道是什味道,有些浓,萦绕在鼻端缠缠绵绵。
衡玉把这场婚礼当作闹剧,心里没什紧张情绪,趁着这个静谧时刻复盘在秘境中发生事情。
中途,她觉得口渴,站起来倒杯水慢慢喝着。
抹好口脂有不少都沾在杯沿,她唇色淡去不少。
这张脸本就是艳丽长相,化完妆后,更是姝色无双。
眼尾被勾长些,于是眼里清冷消退不少,抬眼看人时,便多些撩人意味-
距离吉时还有段时间。
厢房外乱糟糟成团,春秋为衡玉上完妆后,急匆匆跑出外面。
衡玉坐到床榻边。
盆,里面无烟炭烧得很旺,将室内冷意完全驱逐开。
只是窗户没开着,就有些透不过气。
衡玉睫毛颤颤,等着春秋为她涂抹胭脂:“你莫要这说,姑爷听到肯定会不高兴。”
这个婢女颦笑,都太真实。
梳妆柜子上摆着那把木梳,梳齿里甚至有几根掉落长发。
紧闭大门‘吱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婢女春秋走进来,肩膀上落有几片雪花。还没等她伸手拍掉,雪花已经被室内温度融掉,在她粉色裙子上留下滩明显水渍。
“小姐,吉时要到,外面已经在催。”
春秋喊声,抬眼看衡玉。
瞧见她插在发髻上金步摇有些歪掉,口脂也掉大半,吓得连忙跑到衡玉面前,接走衡玉手里水杯后,牵着她再次坐到床塌边,蹲下身要帮衡玉穿绣鞋。
床幔早已被换成喜庆大红色。
被面绣着栩栩如生鸳鸯戏水图,枕头也是红色。衡玉捡起丢在枕边红盖头,用自己留长指甲勾着盖头上刺绣。手略用力,就将刺绣挑出短短线头。
啊,这好看盖头,有磨损真是可惜。
衡玉毫无诚意地想着。
她直到现在都不清楚,她为什会突然从沙漠掉到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又潜藏着怎样危险。
细节到这种程度,好真实幻境。
从刚刚对话中,衡玉大概可以推测出,眼前这个婢女绝对深受‘她’信任。很多该讲不该讲话,这个婢女都没有丝毫避讳。
“是奴婢错,奴婢不该妄议姑爷。”春秋连忙道歉,抹胭脂点在衡玉唇上。
这抹红色点缀艳丽妆容,铜镜里衡玉眉眼张扬鲜活,像是靡靡盛放到极致合欢花。眸里带着淡淡水色,微微眯起眼睛,镜中人便带些迷离如丝勾人。
穿到沧澜大陆这久,这是衡玉第次盛妆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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