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容谦言,衡玉前去书房,将之前那几本启蒙书籍都整理出来,还命春秋去将管事叫来,询问他,“镇国公府在甘城产业里,有没有书肆?”
“回禀世女,并无。”
衡玉道:“这
“身份贵重,朝堂上那些人难道已经嚣张到连都敢动?动之后,是不是连皇子,太子,甚至是皇帝舅舅都敢动!”
谁敢动她?
又有谁能动她!
容谦言轻叹,“陆大人肯定也知道那些人不敢动你,但猜想……”
——猜想他是有些累,有些倦,也有些顾虑。
衡玉找容谦言,是想问他有关陆钦事情。
“虽然知道有些冒昧,但想和兄长打听下,老师他以前是不是收下过亲传弟子,如果是,对方现在如何?”
容谦言微愣,没想到她是想打听这件事。
他想想,“这件事不太清楚,不过可以去为你打听番。”
他过去找几个同窗,半个时辰后匆匆折返,脸色有些难看,“听说陆大人曾经收下过两个亲传弟子,大弟子出身寒门,才华横溢,于殿试上被点为探花郎。二弟子出身于簪缨世家,同样是出众之辈。”
五经作批注,不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吗?”
可是,这样选择,更像是因为不得已才退而求其次。
衡玉没有再说下去。
她勾唇笑起来,神情肃穆而坚定,“先生,你先好好休息。”
语双关。
容谦言话中之意,衡玉全部都品得出来。
她缓缓笑起来,“现在是越发确信,与先生是命定师徒。”
她要求苛刻,只有陆钦人符合。
陆钦引以为戒,本不会轻易收徒。然而她身份,兴许可以成为那唯例外。
衡玉伸个懒腰,“夜已经深,兄长快些回去用晚膳吧。”
“但后来,在陆大人成为改革派领袖后,他大弟子被弹劾失职下牢狱,最后不堪屈辱……自尽。二弟子与他断绝来往,好像还做些不利于陆大人事情。”
衡玉心头微跳。
难怪在提及收徒事时,陆钦身上带着淡淡悲伤与苍凉之感。
容谦言忍不住冷哂,“朝堂上某些人,当真该杀!”他又看向衡玉,“知道这件事,还想拜陆大人为师吗?”
衡玉眉梢微挑,“怎可能会因为这件事而改变想法。”
——
撰抄下午,容谦言颇有所获。
回到住处就钻进书房,研墨将自己感悟全部卸下来。等他停下笔,才发现外面天色已经黑下来。
“少爷,世女刚刚派人过来,说如果你忙完,就拜托你过去寻她趟。”
听到书童话,容谦言不急着用晚膳,打算先去看看衡玉找他有什要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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