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扶着他坐起来。
“是您救吗?”
“也不算吧。”男人道,“只是奉命行事,这个地方很隐蔽,你这段时间可以在这里好好养伤。”
奉命行事?
也就是说,救他另有其人。是他在昏迷时遇到那个女人吗?
谢世玉也看到巷道口站着个人,撑着伞,手里提着东西。
只是天色黑,他瞧不大清对方脸。
他意识开始涣散,眼神落在她身上,目光无悲无喜。
很快,脚步声离开。
谢世玉无声叹口气,最后抹意识彻底消散。
时之间,街道冷清得很。
这时候不好等黄包车,衡玉在邮局门口站会儿,撑着伞走进雨幕中,打算走到巷口看看能不能找到黄包车或者汽车。
她步伐不快不慢,目光还很悠闲在街道四周晃着,偶尔低头看看地下。
突然,衡玉停下脚步。
她目光定格在不远处雨水中。
吧,天色不早,路上小心啊。”
衡玉点头,走出巷口坐黄包车。
“去邮局。”她说道。
“好嘞,您坐稳。”
黄包车夫吆喝声,拉着黄包车稳稳当当往邮局跑去。
“昏迷很久吗?”
“两天时间。”男人回道,随后有些苦恼地问他能不能自己喝粥。
有些勉强。
不过谢世玉看出对方为难,努力扯扯嘴角,“可以。”
但等他再睁开眼时,已经是在家普通四合院里。
身上枪伤已经经过包扎和处理,也换身干爽衣服。
谢世玉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呆愣片刻,才终于思考清楚自己此时境况。
“你醒啦。”推门进来是个容貌普通中年男人,他把粥往旁边放,问谢世玉,“能坐起来吗。”
谢世玉哑着嗓子道:“可以。”
雨水汇聚成股,从前方那个隐蔽狭窄巷道里流出来,带着淡淡不正常红色。
——是血。
衡玉在原地站几秒,沉吟片刻,快步走到那狭窄巷道前,转身往里面看。
巷道真很狭窄,大概只够两个人并肩走进去。
此时,里面有个穿着长衫男人靠着墙坐着,身上半湿透,血水正是雨水打在他身上,混杂着鲜血流出来。
到邮局时,已经到下班时间,街上行人匆匆,都是忙着从工作地方走回家,吃上热气腾腾晚饭。
天色暗下来,还飘起细雨。
衡玉到邮局门口,先去买把伞,这才进邮局去寄信。
邮局工作人员眼熟她,倒也没急着下班离开,而是先帮她把寄信手续办好。
等衡玉从邮局出来时,天上已经下起小雨,街道上没什行人,就连那些摆摊小贩也都收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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