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谦文走神会儿,无声叹口气,推推鼻梁上眼镜,继续伏案写文章。
但他刚静下心多写行字,就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然后是厨娘应声走出去开门动静。
“先生,有人给您寄封信。”厨娘在外面喊道。
等邓谦文闻声走出去,厨娘把信递给他,奇道:“也不知道是谁让周围小孩子送来,打听下相貌,那个小孩子也记不大清楚让他送信人长什模样。”
邓谦文心中微动,低下头去看信封——信封上只写着“邓谦文先生启”六个字。
“不用,就是随口问。”还是她自己找人打听吧。
——
邓家。
临近年下,北平大学已经放假,不过这些天邓谦文待在家里也没闲着,偶尔会写上几篇文章,是阐述自己观点,二也是趁机赚上些稿费。
按理来说,他身为北平大学文学院院长,是绝不会缺钱。
玉挥手,转身离开。
走回去时,衡玉向白教授打听下邓谦文家庭情况。
“他和他老伴就在北平住着。其他家人赶回北平时遇到场战事就出事。”白教授说得很简单,话中意思却目然。
等衡玉回去到办公室时,季复礼已经把手续办完。
衡玉挥手和白教授道别时,白教授还笑眯眯补句,“以后你这姑娘有空,别待在家里,过来北平大学这边找老邓或者找聊天。”
但那肆意洒脱、令人见之赞叹笔势,他只在摇光那里见到过。
“没事,不用探究。”邓谦文温声说道,打发厨娘继续去忙,他自己转身回书房,飞快将信封撕开。
信封里面内容
这年代有才华知识分子终究还是少数人,贫寒底层百姓占据四万万同胞绝大多数,北平大学开给邓谦文工资是非常可观。
但,他这里处境好,他背后组织处境却不怎好。
平常也就罢,凭邓谦文人也支撑不起个组织花销,但到年下,总要想办法尽量筹钱,让将士们吃得比平时要好上些。
组织那边有难处,虽然没和邓谦文还有夫子说过,但两人都不约而同把自己积蓄拿出来。
只是还不大够。
她算是知道老邓为什喜欢和这个姑娘聊天,感觉舒服啊。
而且小姑娘长得好看,说话温声温语,哪个上年纪长辈不喜欢这样晚辈。
兄妹两路往外走,去寻家里车。
坐上车后座后,衡玉温声道:“瞧着邓先生最近有些憔悴,他还在白教授他们办公室待个上午,二哥知道是什情况吗?”
季复礼想想,“也不太清楚,不过如果你想解,可以寻人帮你打听打听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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