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足有八九个人,刘三爷都认识,这些都是桂凤和景孟勇亲信,所谓白虎堂和朱雀堂精英,寻常喝过不少次酒,但哪次在自己这豪奢排场下,不是他们这群乡巴佬毕恭毕敬甚至有点畏缩放不开手脚?哪里像现在,桂凤和景孟勇大摇大摆坐在最上面正座上,下面人则随意好像把这里当成他们家,有人正拿着以前需要刘三爷介绍他才认识西域水果大
拿起刀重新拼命,就像他年轻时候那样,走这条拿命换富贵快路?
“已经多大岁数?还怎拼?”刘三爷低下头,从敞开衣襟中打量眼自己那早就隆起将军肚,不由长叹声。
就像江边沙滩上寄居蟹,总是找最漂亮螺师壳做家,但是随着自己越来越大,自己选择螺师壳也越来越大,并永远幻想着赶走更大螺师壳里那个家伙,让自己住进去。
螺师壳对寄居蟹来说,没有最大,只有更大。
但旦失去现在那个壳,却发现绝对钻不进以前呆过小壳,只能在沙滩上绝望游荡。
掉到被踩得光秃秃地面上嚓嚓声都可以听到。
“保镖护院打手跑大半,居然连三个月工钱也没要!当然,就算要老子个子也不给!”刘三爷恨恨想着:“剩下都是靠自己吃饭人,都眼巴巴看着自己……”
“他娘能怎办?!”刘三爷恼叫出来,蝉鸣中鸟声顿时停息片刻。
以前保护他长乐帮战力被完全摧毁,此刻他就像被剥蟹壳红烧青蟹般,面对那双双筷子露出鲜美蟹肉,但能怎办?
不过刘三爷绝对不打算逃走。
刘三爷喝口茶,用剧烈苦味来掩盖舌底同样味道,所以他和和他地位样人选择同样道路。
就躲在现在这个壳里,不降、不战、不逃。
这个时候,他信任那个小保镖队长匆匆跑进来,满脸惊恐:“三爷,昆仑桂凤和景孟勇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刘三爷把茶壶递给手下,个个仔细而缓慢扣好汗衫扣子。
进客厅,刘三爷就是呆,来路上那种恐惧马上被厌恶冲淡。
他从个懵懂青城学徒,在江湖血雨腥风中挣扎十年,用身上斑驳伤痕和夜里噩梦终于换来这身富贵。
用青春和命换来。
建康有他属下、他产业、他财富、他家、他切,现在如果抛弃这切离开,逃到扬州或者其他任何地方,那该怎办?
去贿赂帮里大人物再找个类似职位?怎可能?
直赋闲,天天泡在茶楼?笑话,他现在自己就开着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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