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北来行人挤在张伞下路过这院门,有些吃惊看着街心这个呆呆不动人,绕着走开去,好像是碰到个脑子有毛病人。
“烧鹅……烧鹅……最后两只,甩卖……”木轮咕咕噜噜轧过地上青石慢慢响进这条街,南边过来是个推着小木车沿街叫卖小贩,下车上面顶着张破旧不堪布帘用来遮雨,但却早被雨水打透,在夜色中,整个人车都变成泛着水光黑色,和天地间雨夜合为体,就像此刻武神心情,章高蝉叹口气,收回目光,低下来头,却发现脚上靴子已污秽不堪。
“买烧鹅,多少钱只?”那几个锦袍队成员个个都年纪很轻,脸无
跟哨不选在黑夜里让他出手,而恰恰让他在白昼太阳、众目睽睽下行动,但这只是根小针,带来点刺痛而已,和杀人毁约背信弃义带来迷离痛苦感觉相比,不过是大餐上花叶点缀而已,这种事情不管在白天黑夜什时候做,并无分别,因为章高蝉并不习惯于它。
他不想见人,所以当几个主人请他去几个街区邀请并护送翠袖来酒会,章高蝉默默站起来走出来,并没带什随从。
他知道慕容秋水想翠袖和自己复合,但家有妻子,上有岳父,更上面还有那个削瘦冷峻千里鸿,谁能让这事发生?
这些事发生之后,翠袖离他越来越遥远,甜蜜畅快感不复存在,取而代之是敬而远之丝丝愧疚,他感觉个如此美人景仰他崇拜他,自己却因为这样那样事情抛弃她,把她美意踩在脚下,她没有错,自己也没有错,剩下只有谈谈伤感和痛苦,宛如这江南冷雨夜。
翠袖住宅院不远,章高蝉以前来过不少次,此刻到院门,却不想进去,下马就在院门外通报下,扭头却看到斜对面街上有几个长乐帮锦袍队手下,靠在路边墙上或站或蹲避雨,在嬉笑取乐。
“您来请翠袖小姐过去啊?”管家腿脚伶俐跃出门槛,却面有苦色:“可是马上长乐帮少帮主要来拜访。”
章高蝉再次扭头看不远处那几个锦袍队年轻人,已经知道这是霍无痕过来前哨戒,他来找翠袖?心里涌起酸酸妒忌,他微微摇摇头,暂时忘记这不舒服感觉,说道:“是慕容秋水公子要来帮忙护送翠袖小姐。”
“哦,那就好。马上通报小姐,她马上去。霍公子来,就问问他要不要去找你们。您要不要进去等?”
章高蝉叹口气,有些落寞摇摇手:“不进去,在这里等就好。”
拒绝仆人给他送来把油伞,他牵着马退后几步,怔怔立在街心,夜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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