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仁才在黑暗里低着头,再不说话。
好笑事情,他抬起脸,眼睛里满是种嘲弄,又好像是种鄙视,王天逸看到这种眼神,不由滞,慢慢放开捧着甄仁才脸庞手,身体向后倾过去,他感到甄仁才要说话,但是此刻种恐惧突然充满王天逸胸脯,他预感到现在这个失魂落魄年轻人说出来话恐怕是王天逸最不想听到。
“你……你……”因为几天没有开口,甄仁才说话时候嗓子有些嘶哑:“你要是有诚意,想借据是不会丢。”
“唉!”王天逸重重叹口气,这口气好像团粘泥样,尾巴还粘在王天逸胸膛里,让他无比不舒服:“你还是怀疑!不是那种人!这种事情怎会……!你……!唉……!你得相信!兄弟啊……!那样做,还算人吗!”
甄仁才又低头,不去看王天逸眼睛,但声轻笑之后,他继续说道:“纳闷,偷银子偷剑偷衣服都可以,怎还有贼会偷债!”
王天逸知道甄仁才指贼连借据都偷,他辩解道:“也许他是把包裹都拿走。”
“呵呵,你包裹知道,里面有些纸片,那是你发明招式,有你那从南方穿回来满身是洞武士装,这样个包袱,贼居然不知道拿碎银子掖怀里,而是整个包裹都拿走,不知道您是不是少林达摩院高人,画张剑谱就值几千两银子?!还是他喜欢破衣服!”甄仁才冷笑起来。
甄仁才最后用“您”来代表王天逸,这明显是讽刺,王天逸愣会,静静地说道:“仁才,当你是兄弟,你不要侮辱。”
“不敢,”甄仁才抬起头,笑很灿烂,露出满嘴牙齿:“怕您打死。”
王天逸胸口阵气闷,眼泪差点留出来,他闭起眼睛,两个人就这样在黑暗里个坐着个蹲着;个低着头看地,个仰面闭眼。两人相距不过二尺,却宛如之间有条悬崖绝壁。
过很久,王天逸站起来,他什也没说,把怀里钥匙掏出来轻轻放在甄仁才身边,然后卷起地上另外个地铺向外走去,在走出房门那刻,王天逸停住脚步,扭回头来问道:“不值得信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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