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逃,水看着浅其实很深,下雨水流会更急,这条河,不知道淹死过多少人。”
身后突然传来年轻嚣张男声,那是极为熟悉声音,周祁皓。
杨清河背脊僵,转过身,直视着他,半响,她冷冷问道:“你是谁?”
他手中擦拭着把手木仓,忽对准她,黑黝黝洞口无情冷漠,他歪头,勾起抹笑,又收木仓。
“你不怕?”他问。
鲜艳红色橙色是寂静黑夜里唯温暖
天光微亮,空气中流淌着雨后泥土树叶清新味道,呼吸,鼻尖凉凉,隐约还有几声清脆鸟叫声。
杨清河睁开眼,手脚酥麻,使不上力。
是间木头房子,光线昏暗,看起来废弃已久。
天渐渐亮起来,秋日清晨阳光淡薄,房间没有门,只有个水蓝色纱帘,大抹光穿透进来,吸引着她。
大叫,不会害怕退缩,六年,不长不短个数字,曾刀刀凌迟在身上疼痛怎会是时间可以治愈,她始终将自己置于死亡边缘,她开朗她乐观全部都是建立在此上。
她才二十出头,女生最灿烂年纪。
他曾将她拉出深渊,却在现在又将她推入另个深渊,个人要有多大勇气才能再次面对类似险难。
身体上伤容易愈合,可心理上阴影呢?
瘦瘦小小人,平时总对他笑嘻嘻,吵闹像个顽劣孩子,把最好面都给他,温柔,善良,坚强,阳光。
“问你是谁。”
“有意思。”他大步走到她面前,俯视她,字句说道:“叫关赫,记住吗?小姑娘。”
双重人格吗?从什时候开始?为什六年里她没有察觉?
关赫似知道
杨清河下床,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掀开帘子看,房子外面是湖,不,是条宽敞河流,她脚下水应该很深,越往右水越浅,仔细听还能听见潺潺水流过鹅卵石声音,这里环山,看起来很偏僻。
但莫名觉得熟悉。
她站地方是连着房子个木头做走廊,没有栏杆,底下就是河。
杨清河走到头,低头看到河水中倒影自己。
她不顾切来到他身边,竭尽全力爱他,在他身上寻找未来样子。
在他不咸不淡三十年里,从没有人像她样无所畏惧闯进来,她笑,他也跟着笑,她生气他开始慌张,这样日子普通却足够明亮温暖。
他不善表达,也鲜少说些肉麻情话,不像她,总是大大咧咧,把爱你,好崇拜你挂嘴上。
只是想,在未来岁月里,尽他所能对她好,永远留住她清澈眼眸。
灰蒙蒙光线中,他看见墙上那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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