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祁皓笑容渐渐淹没在黑暗里。
杨清河赔偿完回来,周祁皓还是那个姿势。
杨清河不解看着他,“你来这里干什?你才几岁?你还和他们动手?”
周祁皓不语,低着头,像是无所谓,脸上仅有那点自责更像是极力装出来。
杨清河从未见过这样他
几个肌肉健硕,戴着大金链子男人围在他身边,表情凶悍。
周祁皓眼前出现双帆布鞋,他抬头,微微笑,“姐,你来。”
他脸上有伤,嘴角还有血迹。
和人动过手。
几个男人听是他亲人,神情更狰狞,粗犷道:“这小子砸两桌,这墙,这花瓶酒水椅子,你看看,们这儿都有监控,不赔偿就送他去警察局。”
声音不像从前那样清爽,难以言说感觉。
杨清河:“知道是你啊。”
那头默会,似乎低笑声,“把酒吧砸,姐,怎办?”
杨清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酒吧?你还是未成年,你平常”
“没骗你,文盛路三百七十四号,同威酒吧。”
,他小时候是个小恶霸。
顾蓉说:“那孩子后来性格变化很大,现在也能看出来,就是出那事情以后,完完全全变个人。”
说起过往,顾蓉有说不完趣事,亦或是她第次和别人说起这些。
天完全黑下来时顾蓉才意识到自己唠叨很长时间,她吸吸鼻子,笑道:“你下次可以拿他六岁还尿床事情嘲他。”
顾蓉起身,“晚上想吃什?”
确实,满地狼藉。
杨清河:“谁负责收账?”
他们打量遍杨清河,又相互瞧眼,说:“跟过来。
杨清河望着周祁皓眼睛,淡蓝色瞳仁在幽暗光下,那晦暗不明,她说:“你在这儿等。”
“好。”
这下轮到杨清河沉默,几许后,她问道:“你去酒吧做什?”
周祁皓平常除上课就是做做运动,或者和同学出去玩,他从不去那些灯红酒绿地方。
周祁皓声音放软点,“姐,回头和你说,你能不能来下,不敢找爸妈。”
那是家规模不算小酒吧,舞池上依旧在劲歌热舞,往里走点眼就能看见包厢门口稀稀落落几个人。
周祁戴着鸭舌帽,双手插袋倚在包厢外墙上,随意,散漫。
“都可以。”杨清河坐在沙发上动动脖子。
话音刚落杨清河手机响,是周祁皓。
说来奇怪,周祁皓之前直吵着要来中国和她过年,和她玩,可是那天在餐厅见过面后他就再也没联系过她。
杨清河接电话,那头周祁皓声音很低,隐约还有些震耳欲聋音乐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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