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祁皓目光落在她身后
夜景，瞳仁里闪着兴奋光，“姐，
能来找你吗，想过中国年。”
杨清河看着他面孔，倒真觉得时间飞逝。
周祁皓今年十四岁，她大他六岁。
第
次见面时候他才八岁，蘑菇头，大眼睛，稚气又真诚喊
声姐。
崔萍将她带到周家后便没再同她讲过句话，周家氛围她只用天就摸准，冷淡疏漠。
“姐，你到吗？”
视频里男孩露出半张脸，周遭黑乎乎，很显然，他是躲在被窝里和她视频。
杨清河:“到，在酒店。”
“妈是不是打你电话？”
“嗯。”
“房间有异味，想换个房。”
“抱歉，房间都已经满，更换不。”
杨清河忽然想到，现在是暑期，又是周末，人流量顶峰期。
十多个小时航程几乎让她浑身散架，似乎也没有精力再找个酒店来回折腾。
“找个人来检查下吧。”
办理入住手续时她看眼大堂时钟，美国时间早上七点。
果然，下秒手机就响起来，屏幕上映着两个大字——崔萍。
杨清河接过房卡提着行李上楼，没接这电话。
未接电话停留在‘1’这个数字上，再无其他动静。
房间是1702，位于酒店最高层。
*
每个平凡日落日升
都是死亡与生命交替
绝望或希望延续
过去和未来传奇
周祁皓是崔萍和丈夫周坤领养
“她刚刚进来问你去哪。”
“然后呢？”
周祁皓特得意，“什
都没说。”
杨清河笑笑。
崔萍怎会不知道她提前来中国。
“好，那请您稍等会。”
从十七楼往外望，对面是座写字楼，身处十字街，华灯初上，这个城市灯火通明。
既熟悉又陌生。
杨清河倚在窗口点支烟，火星燃烧烟草晕出烟雾，晚风徐徐，将烟雾吹得干二净。
手机又响起来，是周祁皓视频电话。
推开门瞬间股异味扑面而来，杨清河皱皱眉，把行李拉进来。
她把所有窗户都打开，湿热风涌进，但这种奇怪味道点都没散，兜兜转转找圈，也没找出这味来源。
酒店卫生永远都那让人头疼。
杨清河拨前台电话，客服人员贯好声好气。
“您好。”
——《暗河》
*
杨清河到达淮城时已是黄昏。
天色灰蒙，云层越压越低，西风阵阵，临近下雨倒也不觉得凉快，风吹在人身上像被蜘蛛网裹住般，吸口气都能把鼻子堵住。
赶在这雨落下前杨清河摸索到预订酒店，位于市中心附近，地段繁华，还算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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