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闻郁坐在客厅沙发椅中,神色安静,淡声陈述:“想给你打电话。”
“不是正打着吗。”沈琅调侃句,语调漫不经心地问,“这里人,为担心前途喝醉,为失恋喝醉,你呢?这位——”她不知道对方叫什,只好空他名字,继续,“你是为什喝醉?原来又想打给谁?”
沈琅没听出来是他。
也不会想到肖闻郁会给她打电话。
在老爷子出国这几年,直都没回国内,于是沈琅逢年过节打电话过来问候。有时老爷子接到电话,肖闻郁在旁,但两人不曾有过交集。
沈琅只好扯个理由出来找清净。
没想到人都出来,居然接到个莫名乱码号码,对方听上去也像是喝醉。
肖闻郁醉后声音沉而哑,越洋跨国后传到沈琅耳边,声音失真半。
身后包房里声音实在太闹,对方说第遍时候沈琅没听清,她转过回廊往前走,来到僻静地方。
“……什?”
陷腰窝处。
夺目璀璨,有人记多年。
酒意上涌间,宴会上每个向他靠近女人都像是她,却又都不是她。
灯火通明公寓内,片死寂。肖闻郁向后靠抵在门上,缄声沉默良久,关灯。
他在黑暗中仰起脸解下领带,脱西装外套进客厅。随手将衣物扔在沙发上那刻,他摸到放在内侧口袋里手机。
对面酒店灯火透过落地窗散落进来,肖闻郁眸光幽微,沉寂半晌,回她:“很想她。”
沈琅并不在意。她边抬眼看长廊墙壁上挂着艺术插画,边随口问:“她是个什样人?”
良久。
“很特别人。”
这样形容太过俗套,沈琅从别人口中没听过百句也听过五十句,她把这当成段普通暗恋倾诉开
对面默然半晌,陌生男人声音传来:“喝醉。”
声音听着挺年轻,低沉悦耳,如伏特加里冰块碰壁泠泠声。
“……”
相比起包房里那群聒噪醉汉,这位听上去要安静得多。
沈琅时半会儿没想回去,闲着也是闲着,难得打算耐性十足地跟这位醉酒人士聊两句:“所以?”
像是场僵持长久拉锯。
那串数字已经在他心里盘踞多年,像钝刀割肉般折磨,痛痒难忍,叫嚣引诱他引刀去给自己个痛快。
终于,肖闻郁捞回外套,摸出手机,拨通那个熟谙于心号码。
沈琅接到陌生电话时,正好从KTV包房里出来透气。
大学毕业在即,临近分道扬镳时候,同学聚会愈发频繁。今天这场聚会上喝多人不少,包房里醉后痛哭流涕和唱歌跑调抱在起,嚎成片,吵闹倒是次要,难听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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