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发女人没想到今晚会在S市的游艇会再次碰上肖闻郁。
“肖总可能不记得我了,两年前我们在纽交所见过面,在维谊科创上市的敲钟仪式上。多亏拿到恒新的那笔融资,我们才能成功上市。”女人是维谊老总的千金,她撩了撩头发,声音很温柔,“早听说你回国了,这次我回国参加朋友的婚礼,居然能再遇见你。”
女人颈间喷了香水,随着撩头发的动作浅浅萦绕
确实紧了,接近疼了。
现在没人注意到她这里,沈琅才微不可察地蹙了眉,垂眼留意,脚跟果然已经磨出了一小片晕红。
沈琅在舒软的小沙发中休息,耳边倏然传来一道搭腔:
“这位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曹成来附近的香槟塔拿酒,一眼就瞧见了沈琅,回头看,被人群簇拥着的肖闻郁身边确实没了女伴。他上下打量她,觉得还是眼熟,多问了句:“我看你总感觉熟悉,小姐怎么称呼?”
琅指尖在杯脚处摩挲了会儿,借着挽手的动作贴近他的耳侧,轻声笑问,“以往你不会喝酒的时候,也这么做吗?”她声调很低,打趣补充,“应该早点告诉我的,我这么多年宴会的酒都多喝了。”
温软的气流拂过耳廓,肖闻郁被沈琅挽上来的臂膀刹那绷紧了,他盯着她片刻,回:“你不喜欢应酬,不用在这里陪我。”
董助领会上司的意思,对沈琅适时躬身道:“楼下有个古玩品鉴会,我带小姐您去。”
以肖闻郁现在的地位,出席宴会时身边缺少女伴,有点儿说不过去。
思忖一瞬,沈琅语调狎昵:“真舍得我走?”
对方是恒新分公司的高管,可能和沈立珩的关系匪浅,沈琅笑了笑,没接话。
见她不愿回,曹成也没继续问下去。
沈琅是肖闻郁带来的人,即使他再有胆量也不敢去搭讪她,只是随口聊了句:“你也是心大,不紧跟着,反而给别的女人投怀送抱的机会。”
投怀送抱的还不少。
肖闻郁身边没了女伴,主动凑上去的女人陆续不断,衣香鬓影地围绕在男人身边。沈琅循着曹成的目光看过去时,一位卷发女人正含羞带怯地向他敬酒。
肖闻郁眸色深沉如墨:“随你。”
沈琅倒没走。
她在厅内找了个远处靠窗的位置坐下,轻微地活动了脚腕。
沈琅今晚的礼裙很合衬贴身,与之搭配的高跟鞋却不太合脚,小了半码,上午她试鞋的时候就感觉出来了。
烟灰面的红底细高跟,鞋面的勾银暗纹设计精致,手工细腻,颜色很配身上这条藕荷色小礼裙,也是沈琅喜欢的款式。董助短时间内能买到这双鞋想必花了心思,她没有为难人的习惯,当时神色自然地试了进去,也没多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