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闻郁接话:“我以前,是什么样?”
肖闻郁在沈宅待过两年的时间,除了沈老爷子赏识外,与沈家人关系并不好。沈琅心说,在两年里,她没少去惹肖闻郁,有时候跟逗狗似的,态度称得上顽劣。而肖闻郁冷冷淡淡,不搭理她已经是涵养极限了。
再忆往昔下去,沈琅的人也不用追了。她捏着手机思忖,唇角微弯,尾音也绻着:“以前你就特别好看。”
“……”
沈琅回忆起很多年前见到的一幕。
起,肖闻郁听沈琅开口:“我这里有几包茶叶,你喝不喝茶?烟就不要了,我没见过你抽烟——送的都太寻常了,你肯定不喜欢。”停顿片刻,她语带笑意,“想不到了。不然我往手腕上绑条缎带,当礼物送给肖先生,这样够不够独一无二?”
办公室里,肖闻郁从落地窗俯视下去,眼睑微敛。
这话说得太没遮没拦了,沈琅想他肯定不会回,正想说点正经的,肖闻郁开了口:“什么时候?”
语调沉缓,平静得仿佛是个寻常疑问句。沈琅挑拣礼物的动作停了,没反应过来,有点怔。
小纯情会跟她调情了。
下着雨,天色阴沉昏暗。
肖闻郁从室外回来,没打伞,全身上下被雨淋得湿透。而沈琅刚从楼梯下来,就见阿姨拿着毛巾,招呼他进门。
一楼大厅新换上了丝地毯,肖闻郁浑身蹚着水,站定在门口处,并没有进来。沈琅见他漆黑的发梢都滴着水,一路从额角眉骨蜿蜒流淌而下,接着那双深邃的眼眸抬起来,眼梢狭长漂亮,远远瞥她一眼。
沈琅居高临下,半趴着楼梯栏杆说:“地毯湿了还能再换。你要是再站得久一点,等等有人过
沈琅:“过年的时候。”
“肖先生的礼物打算上门给他下厨。”既然都要缠着人家过年,随便找个餐厅订位置显得太敷衍。沈琅想这事想挺久了,连挂面都没下过几回的人最近开始研究起了菜谱,笑说,“不过我没怎么下过厨,这几天要学几个菜……你喜欢吃什么?”
静默半晌,肖闻郁的声音才响起来:“都喜欢。”
“肖先生不能反悔,我都记下来了。”沈琅说得挺认真,煞有介事,“我现在的自信都是你给的,到时候做得不好吃,也不能有小情绪。”说完,沈琅掂量了下自己那点少得可怜的厨艺,指尖摩挲了下手机,弯眸补充,“算了,有点小情绪也可以,以前你……”
沈琅像是在闲话家常。如同外表姣好精致的贝壳,在不动声色的浸泡下慢慢打开,露出骄矜的,柔软的,甚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恃宠意味。肖闻郁默不作声地给她腾位置,她就挨挨蹭蹭地跨过来,末了还得寸进尺地说一句:“我好好追你,对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