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垂下头：“
没有权力决定他们
生死。”
“就算你真这
想，那些希望你死人，绝不会因此而手下留情。”
“恶意是与人性共存。它是每
个人，灵魂深处火种。”贺连云嗓音低沉，哑得恰到好处，“但凡给它适宜土壤、温度、与水份，这份恶意就会自由生长。你只需要挑起个人心中欲望，或是恨，或是贪婪——当那股恨意足够强大时候，再给她们提供些可行手段，切自然水到渠成。秘密星球上你也看到
，季彤如此，秦亮如此，向候军如此，刘雨梦亦是如此。”
邵麟冷冷地瞥他眼：“你这叫教唆犯罪。”
“这怎能算教唆呢？既没有教他们杀人，也没有教他们fd。只是给他们提供信息，以及取材上些便利罢。动机，执行，那都是他们自己事。”贺连云摇头，“在获得这些信息前，他们还是安分守己良民，理应是你们警方保护对象，但在获得这些信息后，他们又变成犯罪分子，成你们警方追查对象。这算是什理？为什收到信息前，他们还值得你为之赴死，而收到信息后，就必须被你们追捕？”
”
邵麟捡起地上把冲锋枪，头也不抬，没搭理他。
“你是不是特别想亲手杀，替你父亲报仇？”
邵麟看向贺连云。男人眼眶深深凹陷，长而直睫毛微微下垂，眼角四周布满憔悴皱褶，却盖不住他眸底那丝玩味。
困兽在嘲笑他。
“无论那些信息存在与否，他们分明都是同样人。”
邵麟差点被他逻辑给气笑：“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
“再举个例子。Tyrant平日里只有杀贼心，却没有这个贼胆，是你把手术信息透露给他之后，他才有做今天这番事勇气。如果你将那些事件归咎于秘密星球，根据同样逻
邵麟“咔”声让子弹上膛，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放心，不会让你这轻易死。会亲眼看着你上法庭。”
贺连云抬起眉毛，发出声难以置信叹息：“你后悔过？”
邵麟不知道他在说什，也懒得多费口舌。
“蓬莱公主号上那些录音，你都听过吧？”贺连云嘴角勾起丝讥讽笑容，“也没想到，不过是监控条船上对话，却意外收获这多意外惊喜。Kyle，你有没有后悔自己拼命救那多人渣？是不是开始和样，觉得那艘船上人，还不如死好？”
同样都是在海上，同样都是封闭船舱摇摇晃晃，邵麟恍惚片刻，耳畔似乎再次响起那十二个人嗡嗡嗡声音。他突然心口阵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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