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梦越说越是咬牙切齿:“当时家里赶着要拆迁,能分两套房子,结果偷偷听到爸妈背后商议,套房子他们自己住,套房子给弟弟!嫁出去姑娘泼出去水,房子给也没用,就指着住未来老公家去。”
拆迁房留给弟弟事,成压死骆驼最后根稻草。
刘雨梦真动杀心。
“那天天色也不早,去叫他回来,小孩还和闹呢,怎都不听话,趴在石头上对做鬼脸,非要上去抓他。好不容易爬上去,赶他下来,谁知他又笑胖得像猪爬得慢。”刘雨梦突然顿住,双眼失去焦点,似乎看向更远地方。
半晌,她扭曲出个笑容:“本来是想拿耗子药把小鬼给毒死,谁知当时气,没忍住把他给推下去。”
是你。”
刘雨梦盯着邵麟良久,终于,她脱力似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吐出口气。她看上去非常不甘心,却又好像终于解脱样。
她沉默许久,才缓缓坦白:“……妈是个特别重男轻女人,其实家人也是,那整个村子人都是。从小到大,妈就因为生个女娃在婆家抬不起头,做什好像都低人等,比不上生儿子小姨。”
“所以,开放二胎时候,她开心得要命,每天都和说,梦梦啊,妈妈给你生个弟弟好不好。”
这多年过去,刘雨梦谈起这件事时依然无比愤怒,眼神陡然变得凶狠:“不好。点都不好!”
刘雨梦在实验室当实验员,负责签收大批量实验装备,那些袋子很大,丢她也嫌可惜,就打算回收带回家。她担心孩子醒来告状,索性不做二不休,直接斩草除根。
当年小丘峰下乱葬岗,景区还没清理过,大家也挺忌讳,
“虽说万个拒绝,但妈还是义无反顾地怀第二个。当时还特意去乡下看个什黑诊所,确定是男孩,才生下来。”
“当时才十五岁,小孩半夜哭闹不仅影响中考,从此放学以后,周末,放假,把屎把尿都要管孩子。每次和爸妈吵架,说你们生傻犊子你们自己管,就又是顿骂,说是个没良心小白眼狼。”
“真恨死他,每天都恨不得掐死他。”
邵麟:“……”
“后来,长大,大学里谈个男朋友,听说还有个这小弟弟,就觉得奇怪,还曾经度怀疑是不是年少时怀孕,自个儿生丢给爸妈,可把给气。后来又换个男友,结果也是听说家有个小弟弟,他妈妈听说爸妈特别宠弟弟,说什‘娶妻不娶扶弟魔’,就又闹黄。你说生这个弟弟,有百害而无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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