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鼻子里哼声,显然不相信:“据所知,扶乩琴只认自己主人,你和它非亲非故,它怎会听你话?”
琴光与扶乩琴相依相存,扶乩琴断裂后,琴光便微弱得奄奄息,可不知是巧合还是注定,原主特殊体质为它提供个避风港湾,原本随时随地都会熄灭光芒,在这个港湾里撑到最
与他相背而坐少女连忙起身跟上去,师徒俩绕过株枯死老树,两人身影凭空消失,又从树另面穿出来。
面前景色不再是昏暗山谷,而是片柔软得像云草地,有三两声鸟鸣,也有瀑布哗哗流淌水声,日光灿烂但不灼人,催人欲睡。
这是丹鼎门药谷,片与世无争桃源乡。
先前穿过那株老树枯木逢春般,洒下成片绿荫,开满不知名白色小花。姜别寒站在树下,手里还提着那柄卷刃剑,神魂若失,白梨走过来时候,他才抬起眼皮,将卷刃剑递过去。
“你把剑给,你自己拿什护身?”
吗?”开口是个瘦弱女人,怀里抱着还未足月婴儿,婴儿显得异常平静,毫无生气小脸像口黑井。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致说个能安慰到她答案。
“确实死。”
那样庞大剑阵与符阵,他就算有九条命也活不。
女人于是垂下眼,轻轻拍着襁褓,继续哼唱起首不知名童谣,好似在安抚她孩子。
姜别寒抬起手,想拍拍她肩膀,却又忽然想起什,最终也没有拍下去,而是半途折返,局促地垂在身侧。他应当在这等很久,不回宗门,也不进药谷,只是沉默地站在这个微妙而尴尬位置上。
白梨还是接过剑,这是她第二回碰剑,拿在手里依旧十分别扭,更别提她手腕上还绑着止血带。
走在前面重阳真君转身瞥眼,感同身受地皱起脸,好像流是自己血,“疼不疼啊,这伤?”
白梨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有气无力地回答:“不疼。”
她觉得自己还是很耐摔,抽血时候也能面不改色目不斜视,胳膊上多条口子又算得什。
“真死吗?”有人悄悄问。
“除滩血,们都没有看到尸体。”另人回答:“而且听说在最后关头,巨阙剑宗姜剑主转投敌营。”
“没听错吧?!”那人眼珠子快瞪出来:“是那个姜剑主?姜别寒?他们两个不该势不两立吗?!”
“真是荒唐,难以置信……”
有个白胡子老头蹲在树下,当第缕朝霞破开晨雾时,他也恰好将鸡腿啃得干二净,随手把骨头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招招手:“东西拿到,就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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