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可以冲上去剑结,却还要忌惮着未知陷阱,这种投鼠忌器憋屈感令
剑阵和符阵都有片刻紊乱,众人都在留意脚下不存在陷阱。穷寇莫追,他们如此轻易地逆转形势,谁知道这是不是他故意示弱,欲擒故纵?
这些人当然不知道,少年连走起路来都是痛彻骨髓。他像张拉满到极致弓,再也无法承载箭矢重量,此刻哪怕是有根稻草飘上来,也能让他瞬间崩裂。
只不过他当然不会傻到将自己弱势流露于表面。
姜别寒撑不多久,他现在要做,就是拖延时间。
白浪海紧邻玉龙台,两侧华表巍然屹立,垂脊上有脊兽依次排开,为首是腾云驾雾游龙,而后依次是凤、狮子、天马、海马、狎鱼、狻猊、獬豸、斗牛、行什。
为会遇到千军万马阻拦,却没想到,偌大东域……竟然只有个人。
有人忍不住询问:“这两个法阵能困住他吗?”
“你尽管放心,掌门师叔说,他先前抵挡天劫,修为几乎点滴不剩,又没想到姜师兄能撑住两座山脉,将他计划全部打乱。方才冲着姜师兄而去击,不过是强弩之末,击不成,他便再无余力和们对抗。”剑宗弟子宽慰道:“更何况还有两个天罗地网般法阵,他早就大势已去。”
“等、等会儿,”开口询问玉浮宫弟子既惊且疑,“他……走过来。”
原本还信誓旦旦踌躇满志剑宗弟子,立刻如临大敌。
这些不可亵渎上古神物,如今只是具具屈居于方寸之地雕塑,却掩不住森严威厉。
而这座富丽堂皇高台,既是东域唯残留人间遗物,也象征着金鳞薛氏曾经勃勃野心。
少年从海域踏上玉龙台,以他为中心,面前圈圆线上排列着成千上万道蓄势待发剑气,剑气后面又是猎猎作响符箓,赤红朱砂符文映射出漫天血光。
两宗弟子从半空落至地面,剑光与符箓,圈围着圈,密不透风,如同向日葵花盘。
少年每往前走步,这个庞大包围圈便往后缩寸,剑光林立,锋芒逼人,可剑光前好似还悬着把锐不可当无形巨刃,在逼着他们后退。
少年千真万确,只是旁若无人地走过这片雷池与剑阵,没有任何痛楚之色,像在闲庭信步。
“怎可能……”剑宗弟子难以置信,喃喃道:“法阵难道对他没用?”
这要是还困不住人,那他们就真无计可施。
玉浮宫弟子等得焦躁不已,“反正们有这多人,不如直接杀上去!”
“等等等会儿!”剑宗弟子心有余悸,赶紧拦住他,好像他这样做是去送死:“他恐怕猜到们会来,咱们得留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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