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白胡子老头蹲在地上啃鸡腿,吐出根小腿骨,继续把话说完:“这个鼎,你们几个小娃娃,是从哪里找来啊?”
绫烟烟愣愣地接过话:“个……萍水相逢朋友。他说从极北之地座小洞天里找到。”
“哪个朋友?”
这回是姜别寒沉声回答:“白鹭洲风陵园樊家。”
“哦哦,樊肆啊。”老头吧唧吧唧嚼着鸡腿肉,指点江山似,用鸡腿骨头把几个人点过去,“那你们被他骗。”
这字句,仿佛都是股洪流,最后聚为片怒涛,席卷愣在原地姜别寒。
“……不过师兄你放心,师父说他没有大问题,这多年都熬下来,不用在乎这时半会腿伤恶化,们还软磨硬泡请来神医……唉,师兄你别过去!”
姜别寒脚步不停,旁人拦之不及,被他直接冲破洞府外剑气禁制。
师父怀里抱着剑,腿曲起,腿平伸于地面,腿上经脉碎裂,深可见骨。他似是在闭目养神,对洞府外那片乱哄哄充耳不闻,唯有怀里剑嗡鸣不止,像条忠心耿耿看门犬,庇佑着重伤主人。
“师父,”姜别寒跪在他面前,凄声道:“徒儿来晚。”
湖中被风吹起细皴。
以往姜别寒离这座小山峰还有几里远,就能遥遥感觉到灼眼剑气,如绷直丝线纵横交错,现下这些丝线却都疲软下来,护山剑阵形同虚设。
师父闭关时,也不习惯有太多人在洞府附近,现下他却看到数不清人影来来往往,嘈嘈切切。
山间云雾波澜不惊,却埋藏着汹涌暗流。
“这里明显不对劲!”姜别寒说话间,已经往洞府走去:“你们是不是瞒什?”
“这老头坏得很,居然故意生生把蹙
男人反应全无,像夕阳下古战场上,枕着鸣金之声、抱着猎猎旌旗睡去残将。
“蹙金鼎不是炼丹万金之物吗?怎反倒加剧师叔腿伤?”
匆匆赶来绫烟烟拉过个弟子询问,可那弟子也是问三不知。
“炼丹万金之物,确实名副其实,只不过却有阴阳二面,既能起死人肉白骨,也能让人命呜呼。”
骤然响起声音是从角落里传来。
那小弟子拦不住他,只能如实相告:“是……师父腿伤又加重……”
姜别寒遽然停下脚步。
“从前只是走路有点跛,现在……”小弟子吞咽口,艰涩地说:“连走路都不行。”
姜别寒愣愣,脸色变:“什时候事?”
“就是师兄你把那个蹙金鼎带回来第二日。”小弟子声音愈发低落:“你那会要去琅环秘境,师父不想让你分心,所以直让们隐瞒着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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