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带卷到尽头,他随手扔在边,捧起少女脸,贴着她额头,“阿梨,你就当什都不知道,可以吗?”
两人初见以谎言为开端,当初浓烈杀意成如今阵痛,退再退,居然已经退到这步。
愈渐刺耳鲸歌让他心肺间腥血翻涌,少女纤长浓密眼睫蹭到他脸上,轻轻句话,像在温柔地给他宣判死刑。
“不行。”
掌心空落落,坐在腿上如胶似漆少女无影无踪,
“这样才能杀死,替他们报仇,”少年苍白脸像片碎裂骨瓷,裂隙中漫出血色,“你扎得太浅。”
她方寸大乱,挣扎着抽出手。
“现在能原谅吗?”
少女惊慌失措地站起来,想走之。两条白嫩细长腿落地,脸蛋突然红得滴血,僵硬地转过头,声音细弱蚊蝇,“腰带还。”
坐在原地不动如钟少年,手里正拉着条腰带,血红锦萝玉绣宛若丛火,点燃腰带彼端两人。
迹就被污泥吞没,他将衣服盖在上面,仿佛用抔残雪埋藏着株幼苗,承载着整个春天希望。
他靠着石壁坐下来,衣服上泥浆干又湿,湿又干,满身狼藉,像尊石像。
秘境坍塌惊动巨鲸残骸,直被,bao雨雷鸣声掩盖鲸歌骤然间响彻天地,他头疼欲裂,身上有她给符箓,可归根到底是外人东西,他只是将华胜攥紧,尖角刺进手心,锐利地维持清醒。
“你又骗。”
漫长而苦痛等待中,少女轻轻坐进他怀里,依旧穿着那袭艳杀芍药大袖衫裙,像个披薜荔兮带绿萝山妖,用魅惑烟拨乱路过山客心绪。
她红着脸按紧腰带,踩在污泥中赤足,犹如两朵饱满玉兰花。
“腰带还。”她又嗫嚅着重复遍。
薛琼楼轻轻拽,那松垮外袍,仿佛包裹着白玉丝绸,用手指勾,就如流水般滑落。
“过来。”他手指慢慢卷上去,将她步步拉过来,“不然,就直这样等着。”
她歪坐在腿上,脸颊通红,满是被戏弄羞恼,像枚将近成熟青果,手里晃着刀吓唬他,却又带着涉世不深青涩,被条腰带玩弄于鼓掌中。
鲸歌产生幻觉,凝聚出脑海中最浓烈幻象,心口绞痛,这回匕首,直截当地刺入心脏。
少年半靠着墙,无比自然地搂上她纤细腰线,轻笑道:“你会原谅吗?”
“不会。”她唇角出现两个笑涡,手里尖刃拧转,在心口剜出朵艳烈血花。
诛心之痛,不过如此。
他勾着少女腰,扣住她手腕,强逆着她力道,将刀刃扎向更深处,几乎穿透整个胸膛,将他钉死在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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