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口般裂缝、血点四溅墙壁、血流成河草丛,每处映着斑斑血迹细枝末节都倒映在他眼底,找不到那抹本应出现在这里身影。
“绫道友,”他面色阴沉,“白梨没和你在起?”
绫烟烟提起僵硬手臂,摸出那枚玉牌:“阿梨她……给……”
温润如玉白,如根根闪着雪亮寒光银针,刺痛双目。
‘你呢,是不达目誓不罢
“?”他无生趣地笑起来:“是个任她鱼肉废人,你觉得会知道这些?”
他笑声古怪,像是早已超脱生死,笑看他人徒劳挣扎。
绫烟烟安置好樊清和,还没站起身,地面突然震颤起来,有如蛟龙动脊,雷霆万钧,路尘泥飞溅,身下撑开道裂隙,似不断膨胀血口,将她整个人吞进去。
夏轩站得太远,鞭长莫及。
电光石火间,道剑光几乎是俯冲着撞过来,裂隙中划过道雪亮弯弧,墙壁轰然粉碎。
”叶逍神色恍惚,扯下嘴角:“那女人应该又跟你搬出那套说辞吧?为救她摔下寒潭,双腿残废,她这些年直在照顾,为寻觅良药,却不领她情,是不是?”
绫烟烟面色凝重,没有说话。
“没错,确实是为救她,至少当时视她如命。”他忽地扯开衣领,拔高声音:“可她之后居然在身上下蛊!为她付出这多,朝成废人,她便将弃如敝屣!”
男人靠近胸口皮肤上,绽放着朵姜黄色、铃铛模样小花。
樊清和剧烈咳嗽起来,股污血从他嘴角涌出,整个人从绫烟烟怀里滚下去,翻身摔在草地里。
烟尘四起,拄着剑玄黑身影往前踉跄好几步才勉强站定,满脸鲜血泥尘,身侧少年也好不到哪里去,合力撞开这堵墙壁,使他右手旧伤再度崩裂,血肉模糊。
夏轩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你们终于来!”
叶逍远远看着这两个不速之客,面色阴霾。
“没事。”姜别寒抱紧怀里人:“们来救你们。”
薛琼楼站在他们身旁,眼神晦暗,目光缓缓扫视。
“你看,”叶逍冷笑不止:“这个女人连自己亲弟弟都下得去手。”
少年后颈上枚漆黑血洞,泉眼似往外渗血,只蛊虫在洞口探头探脑,他整个人和那婢女样,像放气气球瘪下去,看得人头皮发麻。
绫烟烟当机立断,将那只蛊虫挑飞出去,半跪下来摁住他伤口,他喉咙里嗬嗬风声逐渐变弱。
“你们还不走?”叶逍仰躺在轮椅上,语气苍凉:“要在这等死?”
“这个法阵没办法破坏!”夏轩按捺不住:“你知道法阵阵眼在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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