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银姑娘还是早上那位,她愣愣,看着杜叶寒结巴下:“过敏?”
“是,还挺严重。”杜叶寒说着吸吸鼻子,然后捂住鼻口装模作样地打个喷嚏。
那店员下意识又望眼秦良逸,而他面无表情地转圈,向另外个男性店员咨询起店里天竺葵。
“但是……店里花直都是既售不退。”收银店员犯难,她声音软绵绵,拒绝退货口吻点都不强硬,“而且您也没检查过是不是对花粉过敏。”
“但是直流鼻涕眼睛痒是拿到花之后。
***
二十分钟后,杜叶寒和秦良逸站在那家MINTY花店大门前。
杜叶寒把香槟花束提前从包里拿出来,花朵因为先前挤压,已经发蔫,有气无力地垂着脑袋。
“等下。”她从口袋里抽出张面纸,使劲揉揉鼻子,她力气很大,阵酸意从鼻头蔓延向上,最后鼻尖和眼睛都有些发红。
秦良逸静静地看着她动作。
紧紧抿着嘴,站起来便朝外卧室外走去。
杜叶寒把包背上,跟在他身后道:“哎,今天确实是个好时机,你要是再拖延,Z或许会对下个目标下手。”
她顿顿,忽然想起秦良逸生气原因——尽管那可能性微乎其微。
她停住步伐,原本略显兴奋声音冷静下来:“说,你不会原本就是想把那束玫瑰送给?”
虽然通常来说,她并非是个自作多情人,但是秦良逸今日从买下玫瑰开始便很古怪,古怪得超脱以往,她莫名开始往其他方面设想,甚至越来越觉得自己并不是多心。
“好。”杜叶寒握着面纸,“等会儿跟他们说,你多注意点。”
秦良逸没什表示,似乎意思是切听她。
杜叶寒便推门而入,门上悬挂铃铛发出“叮铃”清脆声响,她捧着花束,放慢脚步,余光扫视着周围环境。
店里比早晨时候多几个人,除早晨女店员依然站在柜台那里,花架前还站着四个年轻人,其中男女,皆系着格子围裙,是MINTY工作人员,另外两人貌似是情侣顾客。
“不好意思,”杜叶寒走到柜台前,“早上们买香槟玫瑰……然后因为这里花过敏性鼻炎开始犯,所以能不能退掉花?”
秦良逸身形僵住,他慢慢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不是,这只是为查案。”
“那最好。”杜叶寒撇撇嘴角,胸口紧绷压迫感也随之消失。
秦良逸又转身埋头向前走,他打开公寓大门,迈向电梯。
“去哪里啊?”杜叶寒紧紧跟着他。
他语气里莫名带着丝凶狠:“那家花店,去退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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