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裕上前步,用只有她能听到声音道:“不,只是觉得这样场景里,你有点兴奋。”
“兴奋?”她扬起眉毛,往旁边挪动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就像是,以凶手身份来分析。”他看着她眼神似乎别有深意。
杜叶寒不以为意:“那你觉得他是自然心脏病发作?”
“不,想法和你相同。”他抿起嘴,露出个意味不明笑容,“如果船上有杀人犯,你可定要保护。”
柏裕说:“心脏病突然发作也是无法预料事。”
“世界上没有那多巧合。”
“你觉得是谋杀?”柏裕注视着她。
“有这种可能,”杜叶寒环顾下四周,视线扫过众人神情,大多数都是茫然或惊愕,“而且可能性不低。”
“如果是谋杀,为什会挑这样场合?”
情发生。
她回头看眼江崇宁,而江崇宁接到电话,没说几句,脸色骤然变。
等挂下电话后,他表情带上若有所思沉重。
“怎?”顾楚楚问。
“艾米尼奥·佩雷斯心脏病发作。”江崇宁说,他按住顾楚楚肩膀,“你们都待在这儿,去看下情况。”
“若是身边人动手,这样场合再适合不过,佩雷斯是负责人,他这两天接触人会比平时多得多,游轮上客人有两百多位,其中大半都是有身份人物,警方不可能每个人都仔细审查,只要做好准备,落到自己头上嫌疑就会比平时小很多。”
杜叶寒说着,为回避柏裕露骨视线,又抬头看向宴会厅,工作人员也挤在窗前,好奇地对外张望。
她补充道:“也存在另种可能,就是平时无法接触到佩雷斯人通过手段混入上游轮,毕竟这大空间藏个人很容易,特别是像临时招聘服务生和清洁工,这些人也是个庞大群体,而且在船上很容易就能接触到他。”
柏裕微微低着头,像是在思索着什。
“怎,觉得阴谋论?”杜叶寒问,她凭空说些猜测,尚未想过求证什,毕竟那是警察事情。
江崇宁走后,柏裕也艰难地穿过人群,挤到他们面前,此时人们都没有动弹,没人下船离开,他们拥塞在这里,纷纷朝着楼上张望。
“佩雷斯出事。”柏裕说。
顾楚楚道:“刚刚崇宁接到电话,说是心脏病。”
很快就有救护车和警车过来,杜叶寒踮起脚,看到有人用担架把那个中年人抬出来,她被挤到后方,看不清具体状况,只能远远地瞧见躺在担架上人动不动,不知道还有没有气息。
“怎会这巧,就在宴会第二天,还是主办方。”杜叶寒皱着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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