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船夫猛
把杆子往水里
扎，小船打横停住
：“给
坐下！你把船弄得乱晃！想让大伙儿全都掉进河里
？”
“别吵。”摩利尔出言打断两个恶魔争执，目光从魔鬼船队上收回：“船长先生，恕冒昧——不过想您也能够理解，们完全可以在听从您前提下继续们旅程，但是就个人而言，实在不能接受蒙着眼睛走路。”
“哼。”船夫呲着牙将船划起来：“当然理解，强大法师小姐。没错，灰色废墟是下层界最低点，绝望大荒野，血战大战场，多元宇宙数数二糟糕地方。可又不会把诸位扔在这儿……好吧，承认，要是死在你们手里那帮乘客还不好说，谁让他们付钱只够离开卡瑟利？可你们不同，报酬给双份，非常满意。”
“但这可不意味着就能带你们走条风景秀丽康庄大道。卡瑟利冥河就是流向灰色荒野，还能让它改道？巴特祖和塔纳厘就是彼此看不顺眼，还能让它们不打？既然如此，们恰好就跟支要去无底深渊干仗队伍同路，又有什奇怪？漂亮脸蛋永远没有智慧头脑重要——别那紧张，好好想想，魅魔小姐。”
“他们在行军，跟们两不相干，井水不犯河水。就算他们发现你，又能怎样？犯得着兴师动众来抓你？那是巴特祖军队，纪律严明，目标明确，绝不会为鸡毛蒜皮小事贻误战机，把自己送上军事法庭。离他们远点就是，保证不会让你们卷进战争。说句不好听：即使不在乎各位，还在乎船呢。”
“另方面，你们其实应该感到幸运才对。”他突然嘿嘿笑：“你们以为在灰色废墟看到这样新鲜场面是件很容易事情？黑、白、灰，无边无际呆滞和冷漠，不消多长时间就能打垮你们。到时候你们怕是连话都懒得说……现在有那多人在边上，不管好坏，起码还能热闹些。”
“你废话可真多。”魅魔双手扬表示服输。“好吧，们各退步，停止这无聊种族歧视。只是在尽力帮助朋友……别忘，多付钱给你建议还是提呢。”
“对嘛，有话好好说，买卖才能好好做。”占上风船夫大笑，鬼火似眼睛迎上钢铁精灵红眸，语气中透着种令人不安得意：“借口导致怀疑，怀疑导致背叛。”
轻舟在几乎广袤如海灰色冥河上漂流——伴随它是越来越多熵之船。巴特祖船队中只有极少部分是河滨人操纵木舟，大多数都是满满当当运兵船，下等魔鬼和实力较弱雇佣兵不得不同时充当桨手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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