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外面有宫人进来,传话道:“娘娘,柳选侍如今正在殿外求见。”
柳非羽虽然只是个选侍,但毕竟是柳家嫡女,此刻求见定然有事,太后像是终于能抓住个主心骨似,连忙说道:“快,快请柳选侍进来。”
柳非羽此刻便在殿外,她方才便也听到外面传闻,心里大呼不好,连忙跑来太后这里。如今被请进去,脸上甚至尚未着妆,加上过度担忧,便显得脸色
“袁嬷嬷快点给太后娘娘掐人中,不要让她晕过去呀!”
“太后娘娘平时也多读点兵法书嘛!总是看话本!”
“太后娘娘快,跟起念心经。”还有个青瓷莲花尊喊着。
但太后听不见他说话,只是沉下眼眸,四周看看,自从她登上这位之后,慈棹宫内何时显得如此空旷?好似没个依仗似。想来她这路走来大多是托旁人光,听皇上如今死生未卜,不由得急上心头,竟险些晕过去。
“袁嬷嬷。”太后声音有些颤抖,“现今……”
慈棹宫处,袁嬷嬷有些慌张快步进来,低声对太后说道:“娘娘,奴婢打听回来。外面在传皇上游猎之时负伤昏迷,生死不明。戴总管传疾信回京,几名老臣说朝廷不可乱,这便要进宫求见太后娘娘主持大局,如今正在宫门外跪着等召呢。”
粉彩百花不落地花觚在旁给她打气:“太后娘娘稳住啊!你儿子心眼看上去就贼多,定不会有事儿!”
屋子里瓷器声音也此起彼伏。
“啊!这个时候最容易出事儿!宫人啊什看大事不好就会开始搬宫里东西!”
“那咱们这些瓷器不就完蛋吗?”
袁嬷嬷沉声等着,但太后又将剩下话咽回去,沉默许久,殿内只能听见水漏计时滴答声,而这声音,在此刻也像催命符似,催着她快些下决断。
太后心里如何不明白,如今皇室血脉少之又少,倘若皇上没,那之后便是场纷乱,更何况还有先皇时外戚余孽仍存。
改朝换代,亦或者说是权力更迭,自古以来大多是以鲜血和人头铺就。
哪怕,哪怕此处只有妇孺。
权力从不心慈手软。
水仙盆声音紧张:“那和猫先生岂不是要被迫分开?!到时候天各方,再也无法见到彼此!”
影青安抚她道:“Noworries,baby,你这种水仙盆没什人会拿,你看见外面那个粉彩百花不落地吗?般都拿那种看上去贼贵。你这种盛花,又不好搬又寻常,拿你干什呢?”
水仙盆:……虽然但是,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还有些瓷器跟着百花不落地起给太后娘娘加油。
“太后娘娘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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