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多大来着?荀翊自己都记不清。
她只是想,兴许是背上那些伤,是不能说也不愿意想往事吧。
“是啊,都过去。”荀翊说道。
正是那样年复年,日复
宁姝看,这不是今天救自己那个侍卫吗?长特别像介贵妃那个!
“嗯,说也是。”荀翊点下:“你去送些给贵妃吧。”
连绵青山此刻已经沉入夜色当中,山脊曲线像是轻柔首诗,又或者,是浸润墨,将深黛夜空填上漆黑色泽。
虫儿也复起鸣叫,要为这夜间宴席奏乐。
个个冬去春来,小到只蚂蚁,大到波澜壮阔江山万里,都有自己变化。在同样夜色下行走人儿,也总有不同。
看向荀翊:“皇上怎知道臣妾此刻想喝酒?”
荀翊点下她额头,低声说道:“少喝些,过过嘴瘾便是。”
论起解,兴许在这个世界上没人比他更解她喜恶。不过他也知道,这不过是些浮于表面,但也足够。许多人活辈子,在起辈子,或许连对方真心喜欢什都不知道。
而自己知道,兴许便也能顺藤摸瓜,知道她什时候是真心,什时候是假意。
宁姝抱着那小碗抿口,这米酒有些甜,沁人心脾似。她又吃口肉串,伴着新鲜盎然夜风,不能再美。
荀翊寻处低矮山丘坐下,宁姝便乖巧坐在他旁。
“朕小时候,也时常这样看星星。”沉默良久之后,荀翊突然开口说道,“不过心情和现在不样。”
那时候他啊,为躲开甄妃伤害,总是会藏在宫里处偏僻废弃水井里。那水井不深,但对个孩童来说已经十分可怕,四周都是幽暗,什都看不见。
那时候他就抬头看,看天上星星,想着此刻虽然难熬,但却是难得次机会,他能熬下去。
他学着使心计,学着故意惹怒甄妃,学着操控她情绪,在宫里让她能直保持在疯状态。她将自己当成亲生孩子,什都手把手叫自己,读书认字,还请师傅来教自己功夫。而到人前,甄妃又是那个正常她,把荀翊当成仇人之子,□□伤害。
荀翊在旁看着她眯起眼睛,实在是开心模样,看良久。
宁姝也知道皇上在看自己,她哪里管他,口气儿又是喝米酒又是撸串儿,顾不得形象,先吃再说。
“皇上。”宁姝唤声,转头问道:“要不要给介贵妃送些?”
吃客户喝客户,总是要为客户着想下,宁姝觉得自己还是很有职业道德。
“咳咳咳——”坐在旁个侍卫好似被米酒呛到,咳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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