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自顾不暇,她也曾不知所措;他曾隐忍痛苦,她也曾偷偷抹眼泪;她好像陪着他他把所有情绪都消化遍,走遍。
有人共度苦痛便不觉得那般难熬。
朵零散小雪花旋转着由天上落下,恰好掉落在秘葵身上,又很快消融在酒中。
宁姝抬头看天。
“下雪!”瓷器们说道:“
刘贵妃貌美,金国皇帝完颜亮曾在南侵前夸下海口要将她掠去。
而汝奉沾染,正是贵妃娇嗔和那派天真之态。
汝窑瓷是宋代五大名窑之首,数量极少,能用寥若晨星珍如拱璧来形容。
可就是这珍惜东西不巧落到乾隆皇帝手里。作为位特别喜欢在文物上写字盖章皇帝,汝奉自然也难逃厄运。瓶子底便被他刻首打油诗,意思也很离谱,是:这个瓶子上面豁个小口,给它包点铜。
此事直被汝奉认为是奇耻大辱。
似突然长大。”青叔感叹道。
“啊,没有没有,只是沾染元稹些思绪。”小白用那把好听少年音轻快说道:“才不要长大呢。老头子多无趣。”
秘葵是个浅口碗,并不能像青叔和小白那样打领结,宁姝端着酒壶给她倒杯酒,问道:“秘葵新年呢?”
“说?”秘葵说道。
“嗯,说呗。”
“小孔雀呢?”小白问道:“过大年,小孔雀开嗓给们来曲儿呗。那日听你说句话,好像嗓子还不错。”
过年时候帝王最忙,各种事宜烦不胜烦,荀翊今日陪太后用完膳之后便早早歇下,也有部分是想来宁姝这儿看看,不知今年除夕她又是怎过。
虽然他已在好几年,但仍是期盼着这日。宫里没有生气,到夜里沉寂像个巨大坟墓,不知埋葬多少性命。
而宁姝哪里,瓷器们说说笑笑,才是家人模样。
每年,他在变,她也在变。
“想看姝姝嫁人。”秘葵说道:“旁也不多要求,只要他能心疼姝姝就行。”
秘葵是典型刀子嘴豆腐心,平日插科打诨开玩笑无不通,但到关键时刻还是十分拎得清。
“汝奉也是。”汝奉娇滴滴,说起话来颇为婉转动听:“姝姝个人,又要照顾们真好辛苦,汝奉想要有个男人能照顾姝姝。最好是那种写字特别好看,还有审美品位,不会随便往别人身上乱写字儿!”
“噗哈哈哈”,秘葵忍不住笑出来,“汝奉新年愿望应该是让姝姝找到个乾隆身旁瓷,然后狠狠骂他顿。”
汝奉是个汝窑青釉纸槌瓶,她主人是宋高宗宠妃刘贵妃,住处是奉华堂,所以汝奉瓶底写有“奉华”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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