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口气,说道:“竟然还颇爱收藏瓷器。那日恰巧在老街见到她逛瓷器铺子。”
“哦。”陈衿有点失望,毕竟人人都说宁姝没事儿喜欢对着瓷器自言自语,之前听闻苏渊所讲,她确实对瓷器有所不同。但他听那多铺垫,心里预期是个曲折离奇故事,怎就……没?
但天还是得继续聊下去,陈衿说道:“秦王殿下也爱瓷器?”
荀歧州含糊说:“是啊,有那点兴趣。”
“说起瓷器,倒是想到件趣事。前朝张铭学富五车官拜尚书,养气功夫极好,是个长寿老人。待他去,家人收拾东西,这才在他床上见到个瓷枕,上面写着‘为争三寸气,白少年头’。众人这才知道,原来他是夜夜见到这字,日日提醒他莫得动气。之后倒也兴起阵瓷枕题字风潮。”
。”
陈衿闻言也不得不赞叹荀歧州忠君护国之情,更免不得钦佩那些驻守漠北将士。日后倘若让他听见旁人再说秦王不是,他便要第个跳出来反对。
“那……”陈衿不愿将这话题引得太过沉重,引得荀歧州难受,转口问道:“秦王殿下回京不久,怎好似与宁姝相识?”
荀歧州:“说来也巧,本王回京第二日便进宫面圣,还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似是有意为赐婚,将那姑娘说天上有地上无,便想着……唉!”
陈衿心里转便想到,宁姝在宫里陪伴太后有些时日,想必是得太后青眼。荀歧州外祖家与太后母家有些远房亲戚,太后定然是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要将宁姝许配给秦王。
荀歧州还是头回听说这档子事儿,便问:“那这瓷枕为何如今鲜少有人使用呢?”
陈衿笑道:“因这瓷枕放位置少有人见,便都是些真心话。人走,家人见到瓷枕才知道许多密辛。譬如往日看着老实,瓷枕上写着‘今日装老实,明日多分银’,譬如平日看着老学究,场急病没,没来得及收,结果被发现瓷枕上画着不堪入目图儿,名声尽毁。此种数不胜数,慢慢便无人敢用。”
“原来如此。”荀歧州说道。
陈衿:“这便是以瓷识人罢。”
经陈衿这说,荀歧州倒是想到万这姑娘与人说自己买青瓷虎子事儿呢?自己世英名
这想着,他便问道:“那姑娘说可是宁姝?”
“正是!”荀歧州嗟叹声:“太后娘娘说她千万般好,本王却没想到她竟然……”
陈衿:“竟然?”
荀歧州咽下口水:“竟然……”
他猛然想到,这般在旁人面前说道个姑娘不应是男人所为,若要将两人相识过程说出来,难保会对她造成什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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