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贵妃这才想着利用宁姝反制柳非羽,即
那嬷嬷见宁姝也不说话,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跟旁嬷嬷使个眼色,那嬷嬷会意,这便走出侧殿,宫外找贵妃去。
介贵妃见手下嬷嬷这快便出来,便问道:“人呢?可是不愿意来?”
嬷嬷说道:“娘娘,赵嬷嬷没小心打翻她个糖罐子,如今人在里面发脾气呢,看那样子是不能善,怕是想拿着这个给娘娘脸色看。”
“个糖罐子?”介贵妃皱下眉:“你们是不是在宫里呆时间太长?个两个净想着斗斗斗。个糖罐子她给使什脸色?是显得她有毛病还是有毛病?”
“娘娘,话不能这说,如今谁不知道这宁姑娘入皇上眼,今个儿听内务府说,皇上给这宁姑娘赐各类饴糖。到时候她便说这些饴糖都放在这糖罐子里,结果被娘娘人给打翻,这不就带到皇上身上?”
阁上放着瓷器们都惊呆,连平日对小孔雀诸多言辞小白都不敢吭声。
那嬷嬷在旁解释道:“宁姑娘,都是奴才不注意,没想着下面那圆,失手,幸好这瓷没怎磕碰着。”
“呸!”小白骂起来:“你们知不知道对于个瓷来说,碎点儿可能就完?让你缺胳膊断腿儿你愿意吗?!”
嬷嬷见宁姝表情不对,想到她毕竟是宫中近日传言皇上那儿红人,指不准就是要拿自己当由头打压贵妃呢。
嬷嬷想到这个,对宁姝多些难言喻厌恶,但她又不敢因自己给贵妃娘娘惹是非,这便劝道:“宁姑娘,宫内有修复瓷器地方,拿去给他们看看,说不准还能修好。亦或是……反正是个糖罐儿,旧不去新不来嘛。”
介贵妃没忍住翻个白眼:“谁知道她把糖放哪儿?她可是难为赵嬷嬷?”
“这倒是没,就在边上直哭呢。”那嬷嬷又说,“但就是这幅小可怜模样才最讨男人挂怀。”
介贵妃揉下自己额头,她本想着柳非羽进宫定然是柳家授意,相较起宁府那式微官位来说,柳家才是更为有力外戚。
那日柳非羽献舞,皇上赏糖便是有意,若是真让她得帝宠那还得?
说起这个,怎又是饴糖?赏个柳非羽给糖,赏个宁姝也给糖,是不是内务府饴糖吃不完?
宁姝和瓷器打交道这久,怎能不知道修复对于瓷器毫无用处?
他们只当瓷器是瓷器,就像当初苏渊般。可对于自己,这些瓷器是家人,是亲友,是她在这个异世界走下来陪伴。
尤其是小孔雀,是他开始话支撑自己这多年。
可是……
她甚至不知道小孔雀是死是活,他再没说过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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