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太后简直要把宁姝当成福星。皇上登基这些年,来她这里用膳次数只手都能数过来。如今无端端留下,定然是因为宁姝。
待到宫人将午膳摆好,太后又拉着宁姝也坐在处。
太后不是贵门出身,原本家中便是这样吃饭,也不觉得如何。可进宫
雨后阳光还算和煦,却带着冷光,恍恍惚落在他身上,便像撒把琐碎星屑。
白日亦有星辰,是他双目。
宁姝晃下神。
下刻,她就看见皇上嘴角微微抽搐两下,硬生生把她从仙界拽回凡间。
“哈哈哈哈哈哈哈!”屋内瓷器们狂笑不止:“这额头上画什妖魔鬼怪?”
男人,时不知道该急着站起来问安,还是由着太后继续给自己画额。
脚步声进殿内,太后这才回神,拉起宁姝端详下:“嘶——和想象中有些许出入。不过不碍事儿,皇上来,咱们先去前面。”
说完,就匆匆拉着宁姝往前殿去,宁姝都没来得及看眼自己如今模样。
问安时候宁姝老老实实低着头,倒是太后被皇上又夸波额间牡丹花衬气色好,太后心里又高兴起来。
儿媳妇要来是做什?给自己添堵吗?和自己夺权吗?显然都不是,而就应该是这样,起挽着手逛逛街,挑挑好看首饰衣裳,和睦舒缓相处。
太后丝毫没有自觉,介绍起自己大作:“哀家画乃是朵山茶,富丽堂皇,冷处偏佳。”
宁姝趁机看眼旁铜镜,险些厥过去——山茶?这是在自己额间画个红太阳!
荀翊停顿片刻,脸上又恢复以往模样,说道:“母后所选颜色颇好。”
宁姝:好个锤子!这不就是自己画牡丹那个基础朱砂色吗!
荀翊若有若无端详着宁姝表情,见她撑着脸苦笑,对旁戴庸说道:“时辰差不多,今日朕便在母后这里用膳吧。”
太后直想要个女儿,只是没机会,皇上又自小不在她身旁长大。如今虽说把宁姝当成皇上女人,但却挂念着她打小没娘,在宁府受尽委屈,联想到自己曾经,又见宁姝乖巧懂事,模样也俊,多少已有些将她当女儿看。
太后在旁说道:“这额间描花有名字,叫花钿,是姝姝刚给看新玩意儿呢。哀家这也给姝姝画个,来,给皇上看看。”
宁姝抬起头——既然太后说这有底气,显然画还不错?
抹青白撞进她眼睛,今日皇上穿袭青袍,上面繁芜编银线在其中,暗纹流淌,广袖宽肩窄腰,莹莹如玉面庞看不出表情,仿佛谪仙般。
这场雨又疾又冰,之后怕就要入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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