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听马车里这出话,只觉得苏渊和宁柔真是天生对,活该凑起去。
他回家便将这事儿告诉自己母亲,柳府夫人联想到晋国公夫人今日未求下赐婚,心里已经明白半儿,太后这是不满意晋国公府这出换婚呢。
柳府夫人这便打起主意,若是自己去太后那儿求儿子和这宁府嫡长女赐婚呢?来可得太后青眼,柳府自然在皇上那儿就高等;二来则是能将晋国公夫人好好气上气。
宁姝回到自己院里,将秘葵由袖子里取出,又拿软布小心擦拭,将这盏秘色瓷整理干干净净,这才搁回多宝阁上。
瓷件们早已等不及,纷纷开口问今日寿宴境况。宁姝由着桐枝给自己洗漱,外间秘葵说风生水起,尤其是行刺那部分跌宕起伏,引得旁瓷惊呼连连。
欺负女儿可怎办?”
宁赵氏奇道:“如今咱们府里没人能欺负你,日后便更没人能欺负。”
宁柔瞥眼宁姝:“万呢,只怕有些人心里不痛快。娘亲,您还是快些去与晋国公夫人商议好成婚日子吧,以免夜长梦多。渊郎那般好,万有些人惦记着可怎办?”
宁赵氏这便知道宁柔是什意思,她拉过宁柔手笑道:“你这傻孩子,放心吧。再没人能爬到你头上去,除非……”
宁柔:“除非什?”
未出片刻,惊呼又变成对苏渊厌憎之语。
原本对于他们来说,拿瓷器当靶子苏渊就是个不折不扣大坏人,但碍着宁姝处境便也从未提起,还期盼着她能早日嫁到晋国公府去过好日子。可如今这人换婚约不说,还自大狂妄冤枉姝姝,不能忍!喷他!连带着宁柔宁赵氏打包,个都不能放过!
宁姝收拾完,由外面桌面上抱孔雀蓝釉罐摸几下,掀开帘子带到
宁赵氏说笑话似:“除非某些人进宫里,还得有命往上爬。不然怕是连你面都见不着。你且记着,日后拉扯把你弟弟,咱们才是家人,至于旁,都是外人。娘折腾这辈子,可就是为你和你弟弟。”
两人说话声音故意大许多,特地想让宁姝听清楚,谁知隔墙有耳,车厢外面柳湛骑着马正巧经过,母女两个声音便飘进他耳中。
柳湛这才恍然大悟似,怪不得这宁姝和皇上有些关系,原是想要给继母与继妹些颜色看看才行此险招。
柳湛与苏渊虽是打小相识,但向来不对付,两府都是朝中新秀,之间也较着劲儿,若不是有个陈衿在中间常年打着马虎眼,两人怕早就打起来。
柳湛可不是什见钟情主儿,只因在寿宴上听苏渊那番话,他才故意去问宁姝名姓,就是不想让苏渊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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