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害手足,德允不公,皇上岂能如此?!”刘师大喊,却被人塞住嘴。
戴庸为这贼人满口堂皇气发抖,再也不想与他多言,转身离去。
待他将这些料理干净再回到罄书殿时候,荀翊仍在处理公务,他微微揉下太阳穴,说道:“记得将那内侍也处理干净。”
“方才就处理,干干净净。”戴庸回道。
去净身房,哪里还有命让他留着。
案前,手中执杆墨漆朱笔批阅奏章,戴庸便在旁伺候着,时不时添些茶水。下面人也不知道跪多久,刘师尚好,可那小内侍却早已经吓得魂都没,哭软成滩。
荀翊将手中奏折递给戴庸,令他誊抄份,这才缓缓抬头看向阶下。
刘师仍在挣扎,喘着粗气儿念句:“皇上!属下是被人冤枉!自打皇上登基,微臣向来尽心辅佐,从未有半点忤逆之心啊皇上!”
荀翊看着刘师,眸中没有半丝波动。
他身上威压重,刘师也跟着发怵,慢慢地辩解声越来越小,到最后竟瘫在地上,喃喃道:“既然皇上早就知道,又何必……”他摇摇头:“只是引入瓮手段罢。只是没想到,皇上竟早早地就谋划这出,经年累月,连身旁人都骗。”
“此次也是多亏你,发现这内侍有些问题。”荀翊说道。
刘师这般行刺荀翊早已知道,朝中安分些时日,便总有人急于冒头,他只不过将计就计趁着寿宴将所有重臣集于堂,这才能看清他们每个人表情,每个人心事,也能借机敲点那些心怀鬼胎臣子。
不是他防备好,只是由生下来过就是这般日子,便也习惯。
只不过即便计算再好,也不能万全,只因他神魂确实会在戌时半穿到那小小孔雀蓝釉罐中,这段时间内身躯便像无主之物,遇到危险并不能自保。
宁姝并不是他计划里部分,只是恰好罢。倒是方便他,能给那些
“死不冤。”荀翊只说这句,便再也不理刘师,戴庸带着内侍将那两人押下去。
出殿门,戴庸命将刘师先关于天牢留待后审。他是如何知道皇上戌时便会准时安眠?又是如何将刺客安排进皇宫?背后可有人与他合谋?等等等等,剥他皮也要将这棵大树连根带泥拔出来。
至于旁小内侍,戴庸冷笑:“身为内侍竟还未干净?先带去净身,若是还有命活着,再来回话。”
刘师听登刻骂道:“你敢?!这可是皇子国嗣!”
戴庸冲着殿内拱手:“先皇驾崩之时仅剩皇上位皇子,天下皆知,这又是哪里来妖人?刘师你当真好大胆子,竟想混淆皇室血脉?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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