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美凤说:“小蔓,你先上楼。”她刚才是气昏头才让女儿面对这种场面。
李蔓不动,看着李建忠说:“为什要离婚?”其实她大约能猜到二,应该是外面有特别喜欢女人吧。
李建忠没有逃避李蔓,说:“爸爸很爱你,即使和你妈妈离婚你永远都是爸爸女儿,你年纪还小,爸爸不求你明白原谅,但
李蔓支起半边身子,望着他,贴在他耳边软糯讲句话。
裴邺坤按住她脑袋吻她。
长夜寂静,李蔓入眠很快,她睡相向好,安安静静依偎在他身旁,裴邺坤没有抽出手,就这直让她枕着。
快中考前夕,李建忠从桐城回来和母亲提离婚,两人又是大吵架,从家门口吵到后院路上,街坊邻居都来劝架,母亲哭到眼睛红肿。
那是初夏黄昏,李蔓刚放学,初三放晚,还好夏天白昼长,到家时候还能踩到点夕阳余晖,刚从路口转进来就见小路上哄围圈人。
。
裴邺坤听完依旧不能缓过神来,他说:“有点巧,那你爸怎会不知道——哦,也对,那时候她没和家里人提过,你爸不知道。”
李蔓十分平静说:“他活多好啊,得到自己初恋情人,继女还乖巧孝顺,家庭幸福美满,多好啊。”
裴邺坤说揉揉她脑袋,说:“你没有和你妈说过是不是?”
“有什好说。”李蔓阖上眼,说:“就想看看她难过样子,凭什活那快乐,她们凭什呢。知道这不关她事情,可就想这做。”
黄美凤指着李蔓说:“你女儿也不要?”
李建忠说:“离婚和女儿有什关系,她永远是女儿。”
李蔓推着自行车慢慢走进家里,心想,终于走到这步。
闹腾个多小时,李蔓扶着黄美凤进家门,看戏人也各自离去,家三口坐在桌前,李建忠沉着脸言不发,对他来说黄美凤大吵大闹太丢脸。
李蔓知道,这只不过是个女人最后挣扎,她太无助,手里点筹码都没有。
她母亲拥有她父亲,她又曾经拥有过她喜欢男人,她嫉妒发疯。
裴邺坤说:“你没做错,你只不过是向情敌示威而已。”虽然他不想伤害周蔚初,但如果她自己撞上来他无疑会推开她,她什情绪什感受和他无关。
这个秘密这几年李蔓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就像颗镶嵌在心里尖石子,她恨她怨却无人知晓,如今将全部都讲给他听,憋着这口气终于得到释放,她心里平静很多。
李蔓轻轻说:“和她说是假话,你以后要是听到些什不用在意。”
裴邺坤笑笑,“那真话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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