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做个不太好梦,这会儿小脸上还有些惶恐。
连叫好几声“陆靳言”,都没人应后,容年从床上随手捡起来件大衬衫,松松垮垮套到身上,光着脚就要去找人。
把房门打开,容年想看看陆靳言回来没时,视线里忽然看到哥哥背影。
“哥哥!”
容年叫道,可背对着他容迟像没听到,还是消失在走廊上,看上去,脚步都有些虚浮。
容迟大脑有些空白。
谈夏像没看见他表情,又说道:“还有,陆汀烨不是故意打你。”
“那天怕你有危险,多留会儿,你们俩……”
谈夏皱下眉,仿佛在寻找着合适措辞来描述:“你打他打挺狠,可他直在让着你。”
“后来,总之场面很混乱,你意识有些不清楚,像都出现幻觉,直在骂他,说他打你。可你身上很多伤,都是亲眼看着,你自己不小心碰到。”
“为什?”
他没看谈夏,目光只落在面前处地方,轻声问道:“如果你那会儿,真遇到什麻烦,完全可以跟说。不用以诈死方式……”
“诈死是能想到,最快脱身办法。”谈夏说道。
容迟沉默下来。
两个人同坐在块,可他却发现他们俩没什话可说。
不过去。”
谈夏坐下来,伸出手从茶几上拿个杯子,注满水后握在手里。
“容迟,欠你声抱歉。”
不管到底情意如何,容迟对他确实不错,他握着手里这个还画着hellokitty水杯,心里很平静。
死而复生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容迟原本觉得,自己情绪应该会很激烈。
没叫住哥哥,容年鼓着小脸,更不开心
容迟听着耳边响起这些话,只觉得整个人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隔壁容年,在被窝里也终于揉揉眼睛,睡意褪去些。
“陆靳言。”
他下意识叫道,每天早上只要睁开眼,他都会条件反射去找陆靳言。
身旁位置空荡荡,意识到陆靳言不在,容年挣扎着坐起来。
为什要诈死,谈夏显然并不打算跟他倾诉内情。
而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该问什。
倒是谈夏,他抿口杯子里凉白开,继续说道:“对,有些事也该坦白。”
“当年你被人下药,是因为。那些药是坏人下给。”
容迟:“……”
可是,此刻看着谈夏,他脑海里竟然只有个念头——
如果陆汀烨看到谈夏,会怎样?
当年喜欢谈夏,可还是有陆汀烨……
他脑海里被陆汀烨这三个字给搅只觉得像团浆糊。
在离谈夏不远沙发上,他挑个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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