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焕之轻咳声,“红姐,你还想继续看着吗?”
于美红扶下眼镜:“你想让当你教练?不可能,当时已经跟老杜闹僵,他不会让回去,更不会让负责你。”
陈焕之摇摇头:“红姐,是要复出参加比赛没错,但谁说要重回国家队?”
她在于美红震惊眼神中点点头:“对,想仿网球旧事,建个完全属于自己团队。除世界大赛以外,会自由选择比赛、自由安排自己训练。”
于美红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田径和网球可不样,人家凭借商业比赛也能养活自己养活团队,在普通观众那里,网球也比田径认可度高。就算你不缺钱,田径这边虽然也能以个人名义参加比赛,主办方也肯定会主动发外卡给你,但是世锦赛奥运会可必须得代表国家才能——”
工、解每处用得到器材和设施、能说出每条跑道坡度——她这次甚至在附近买栋小房子住。
从十六岁在学校运动会上踏上跑道,到现在十四年,这十四年里充满单调训练(迈尔斯再努力把训练多样化也就那样)、单调食物(营养师够努力,但鸡胸肉就是鸡胸肉、蔬菜沙拉就是蔬菜沙拉)、单调人际关系(95%教练队友后勤,家人朋友经纪人瓜分剩下5%),当然,点缀其间还有并不单调、但她无福享受也不太欣赏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但总来说,这十四年她过得几乎比前世瘫痪在轮椅上十五年还要简单。
可是又比这世上99%人都更能体会什叫激情澎湃和风云变幻。
“费诺克说竞技体育几乎包含人生切精彩和激情,”陈焕之说,“你觉得呢?”
陈焕之笑:“体总会邀请,就像当初他们承受不住定要退役压力样,离2020年越近,他们也就越承受不住复出参赛、国家队却不召唤压力。”
于美红有点吃惊,这倒不像个纯粹生意人说话。
她想想,还是摇摇头:“不知道,焕焕,从没在跑道上得到过什不起荣誉。既没有这个天赋,也做不到你这样努力。”
“但是即使是在旁边看着,即使是让旁观着你、或者其他年轻人训练、比赛,然后取得成绩或者没有,”她指指训练场上仍在挥汗如雨人,那其中也有几个是归她负责,“也都觉得很高兴。”
“红姐这个境界可比高多,不行。是要冠军,要能够得到所有冠军才能足够高兴。”陈焕之微笑着转头去看于美红,“不过红姐,有成绩还是比没成绩更高兴点吧?”
于美红点点头,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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