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爸爸在这边足足呆个星期,每天大早就来,天黑才走,比狗仔都敬业,陈焕之生怕单独留下他,她妈又会不知怎生气决定出去旅游,只好连门也不出,专心给她爸做思想工作,表明自己是个冷酷无情小混蛋,跟他想象中乖乖宝贝点都不样,请他务必放弃。
陈爸爸没放弃,他看着那长得那像他眉毛和那双灵动大眼睛,就觉得没办法放弃。幸好他总得事业为重,公司里个接个夺命连环call终于还是叫走他。
陈焕之松口气,边安排着之前答应下来回S市中做演讲、本地媒体们专访之类,边问她妈,“跟去北京吧?”
陈妈妈这个礼拜可说是过得提心吊胆又憋气,“不去,都休十天年假,得快点回去上班。”
爸看她会儿,“你对爸爸有敌意。”
陈焕之叹口气,很诚实地回答,“说真,爸爸,很难没有。”
开门那瞬间仿佛回到前世,她仿佛不再是赛场上叱咤风云无所不能陈焕之,而又变成那个无知无助、终将失去切小姑娘。
那时候可不是只有她爸个人上门,爷爷奶奶姑姑姑父大堆人,乌央乌央跑来她家狂轰滥炸,她又立场游移,颇有些谴责她妈做事儿不道德意味。别管怎样爱女之心,她擅自造成陈焕之父女分离十几年,确实侵犯陈爸爸权利。
要是陈爸爸没心没肺那还行,可他是真爱女儿,同意改名、同意变更抚养权,是因为他自己也觉得男人总要再娶妻生子,到时候让女儿跟后妈不如跟亲妈,可是别管跟谁,他是真没想过十几年再不能见女儿面,连消息都打听不到,孩子平安与否、健康与否什都不知道。
所以陈爸爸那家子人,不论哪个,确实是恨死她妈。
陈妈妈向喜欢快刀斩乱麻,她送走女儿自己旅游,把找茬人全部晾在原地,本来是很好选择,可惜命运从来不按别人安排剧本走。
那时真·大龄中二少女夜之间失去母亲,既恨立场不定伤到母亲自己,更恨父亲那边所有参战人员,似乎不是命运、而是他们让她母亲遭遇不测,在灵堂上用世上最刻薄语言将来祭拜他们统统赶走,从此再也没有接受过他们任何联络要求。
后来车祸瘫痪,陈爸爸又找上门来,不顾家庭矛盾,大几十万不计回报地花给她,也被愤世嫉俗陈焕之强硬拒绝,两三年内连本带利还清,坚决拒绝他任何资助。
当然,后来陈焕之已经不会这中二,她心态平和地思考过上辈人事情,结论是谁都没错,但她只能永远站在她妈妈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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