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田径队时练得累极,回家也还有妈妈在,她妈说是放养,该做不该做也都做,比如衣服不用自己洗、尤其是衣服不用自己洗、特别是衣服不用自己洗!
虽然宿舍楼里每层都有两台洗衣机可以免费洗衣服,可是她刚才洗澡之前去看眼就发现都在满负荷运行中。想想也是,层三十来个房间,都住满要百多人,就算不集训平时常住人口也有好几十,大家每天下午五点下训练课,假定其中半人需要洗衣服,每次30分钟,求每次想洗衣服时候有多大概率能遇上洗衣机有空?
想到待会儿吃完饭不能直接睡觉还要去洗衣服就觉得很绝望。
陈焕之双手撑着墙壁在淋浴头下面闭着眼睛冲
“陈焕之!”
吕瑞嘉也发现她,惊喜地叫声,又给另外两个女生介绍,“这就是跟你们说,选拔赛时候跑得超快那个陈焕之。”
那两个女生也过来,个圆圆脸短发大眼睛说,“你好,叫李媛,是练投掷类,目前主项是铅球,也听们教练说过你,选拔赛上鸣惊人。”
另个肤色白净身形瘦而不弱、宽肩长腿女生也自介绍,“叫丁曼文,主项是撑杆跳。”她看陈焕之抱着堆东西,“这是刚发吗?们刚来还都没领呢,这个在哪儿领?”
陈焕之还没吭声,李媛先说话,“咱们应该是正式比赛之前才发,而且只有套队服。陈焕之应该是正式加入省队,这是她平时训练训练服。”
丁曼文“哦”声,不由得有点尴尬,她半是羡慕地给自己圆场,“那正好,们还能多穿两天自己运动服,是吧。”
吕瑞嘉大声道,“哎呀看你这满头汗,刚来就去训练啦?累坏吧,快去洗澡吧,”又上前把她那堆东西接过来,“帮你先放桌上,你回来再收拾吧。”
陈焕之实在累得没力气说话,冲她们扯出个友好微笑,就提起自己出门训练前准备好洗漱篮出门,幸好这栋宿舍楼每层都有间浴室,而且是有独立隔间,门关,就是片独立天地。
整个头皮已经被汗水浸湿又吹干,现在只剩黏糊糊,点都不像昨天从家里出发前才洗过,陈焕之有气无力地在头上搓着洗发水,心想要不还是去剪短吧,应该能省很多事吧。
其实省队和学校田径队都不限制必须短发,陈焕之更是多年惯性使然没想过剪短发——是,即使瘫痪后她生活那不便,但因为请得起护工能把自己打理干干净净,她都直保持着披肩长度——可是现在已经累得什都不想、连头发都不想仔细洗,但凡能省点点事儿都是巨大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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