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完）
时瑞顿
顿。
陈
茫捂着胃，感觉不仅是胃，好像五脏六腑都搅动在起。这是梦吗？可是梦里不该有痛感吧？
“最后次机会，”时瑞说，“你有什
要对
说
吗？”
“……爱你。”
“好。”时瑞笑下，那笑声与十年前如出辙，都是时光羽毛和爪印。
而陈茫甚至不敢捡起手机。
又次，他被他审判。五年过去，他以为自己已经变得更无耻、更平静。
“陈磊，”四下寂静，他声音清晰到不容许他听错，“以前事，都过去。”
“知道，没想骚扰你。”陈茫艰难地说。
“都过去，但还是要说清楚，那时候没想到你是……后来想联系你，才知道你已经去上海。”
“因为不是他，所以和谁都行？”
“你废话怎这——”
手哆嗦，手机直直砸在地板上。
倒是没坏，通话仍在进行。
陈茫瞪圆眼睛，副见鬼表情。他确定他没有听错，那个声音再过十年他也不会听错。
好看，由于削瘦缘故，膝盖骨显著地突起来，有种脆弱美感。
又过两分钟，在陈茫即将把手机关机时候，对方发来消息：
你不是胃疼？
陈茫暗自嗤笑，回他：又不用胃高.潮
疼得厉害吗？
时瑞说：“那们试试。”
“……”
“你什时候回重庆？”
“明天——现在就买机票。”
“嗯，”时瑞应道，”等着你。”
“……哦。”
“你有什要对说吗？”
“没，没。”
“有。”
“什？”
时瑞唤他：“陈磊。”
“……”
“陈磊，说话。”
“……”
“以为你早就不需要，商场里都能看见你代言……你是高中没毕业？还在搞这种自,bao自弃把戏？”时瑞语气有些严厉，又透着些失望，像锥子样砸在陈茫心脏上。
还行。
下秒通话请求就弹出来，陈茫接通，才发现对方发来是语音通话，而非视频。
“不开视频？”陈茫懒洋洋地问。
“……”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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