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杨书逸又摸摸绍吴
头发，然后手掌向下，手心贴在他脸颊上，“你也是。”他说。
曾冲——曾冲那几根花里胡哨金条又算得
什
，房产证又算得什，和他为杨书逸放弃东西比起来，根本不值
提。
其实后来他也想过，如果那
绍吴坐着没动，也仍闭着眼，小声说：“你是不是不高兴。”
身后人沉默片刻：“是
问题……”
“你没有问题。”
“……”
“不需要你和别人比……什都不要比，没有可比性。”
他说完便转身欲走，绍吴连忙叫他：“书逸！”
杨书逸扭头。
“你……”绍吴向前两步，冒着热气身体几乎贴住杨书逸，“你帮吹吧？”
杨书逸看着他，笑：“好啊。”
于是绍吴坐在沙发上，杨书逸站在他身后，手攥着吹风机，手呼啦他头发。
她说有道理——也是近几年才明白吧，被“硕士及以上学历”拒之门外时候，被面试官直白告知“们已经有人选”时候，看着那些原来不及他优秀同学步步走进名校、做出成果时候。
他在干什？他在以杨书逸为人生圆心，做着些无聊工作，帮学生选学校，选专业，改文书……
未必真“得不偿失”，但他知道，他确实、确实失去很多。资源，机会，知识……那些失去东西，是再多时间也补不上来，失去就是失去。
绍吴冲干净身上泡沫，裹浴巾，开门就闻到卤牛肉香味儿，绍吴扬声问：“点什？”
杨书逸从厨房走过来，手上还拿着只瓷杯，是绍吴平时喝水用。他说：“手擀面，牛腩，还有炒油麦。”
杨书逸低叹声：“知道，再说比也没用。”
“不是有用没用事儿……就算你比那个曾冲有钱，就算你特别特别特别有钱，你也不用和他比。”
“……为什？”
“因为，”绍吴转身，对上杨书逸眼睛，“因为对来说你就是最好。”
就算你衣柜里最贵衬衫只值五百块，你也是最好。
“会不会太热？”他问绍吴。
“正好。”
“嗯。”
绍吴闭起眼，动不动，任杨书逸手指穿梭在他发丝间，有时他指腹蹭到他头皮，很痒。
没会儿，杨书逸关掉吹风机：“好。”
绍吴：“你把杯子洗？”
“嗯，早上不是泡咖啡。”
“……”绍吴忽然想起来，自从杨书逸住进他家，小到水杯大到衣服，他再也没自己动手洗过。
杨书逸仍穿着那件衬衫，袖子挽起来，小臂上沾些水珠。
“把头发吹再吃。”杨书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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