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个凳子,他便让傅思衡坐在桌上,自己则坐在椅子上帮他用药油搓揉。
他专注地按着那块淤青,顺口道:“爸说,这种伤不当天揉开,第二天会很影响训练。”
傅思衡比他坐高,低头看着他。
他面部轮廓深邃俊挺,皮肤比自己肤色要深点,手掌也略大些,动作却比校医务室护士还要轻柔,生怕弄疼他。
傅思衡目光闪闪,说:“你爸爸很解这些。”
傅思衡穿着睡衣,见他手上拿包东西。
“能进去吗?”严荀扶着门框问道。
他刚洗完澡,稍微长长点头发上沾着水珠,身上迎面扑来统使用沐浴露味道。
傅思衡把他让进来,说:“找什事?”
严荀关好门,对他道:“傅教官,你把衣服脱……别这看着,不是那个意思。看见你挂在外面衣服破个口子,可能是匍匐时候被铁丝网挂到,想帮你看看。”
着起点吼道:“赶快准备!磨磨唧唧干什!”
众人做好准备,哨音响起。
雨后清甜气息弥漫着训练场,将汗水和疲惫冲淡许多。彩虹在天边懒洋洋地舒卷身姿,从云层中窥探着人间。
夜幕降临后,白天那几个没过人,主动跟着严荀去加训。
傅思衡回房间洗个澡,炊事班好不容易把热水接上,他去洗时候大家都还在吃饭,澡堂里只有他个人。
“嗯,他经常受伤。”严荀没有防备地回答道。
傅思衡觉得心里涩涩,在那种家庭下成长,居然还能这正直善良,也是挺不容易。
他这想着,便放松肌肉,让严荀
傅思衡早就给他们发药品,自己当然也有。在别人面前脱衣服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他摆摆手道:“没受伤。”
“嘘,别动。”严荀眼睛盯着他手肘,上前步捉住他腕子,“你看,这里都青。”
他低下头,只见傅思衡手肘处有块淤青,斑驳颜色在冷白皮肤上格外醒目。
他手腕很瘦,严荀只手抓住还绰绰有余,微微凸起腕骨摩擦着手心。
“过来坐下,帮你揉揉。”严荀牵着他走到桌边。
冲澡时他觉得后背有点疼,也没有太在意。不知道是不是白天训练强度太大,总觉得身上有些无力。
热气蒸得他有些不舒服,洗完顺手把衣服也洗,晾在走廊上。
原本在学校里,晚上是要组织看新闻和上晚课,但考虑到这里训练强度太大,训练员便取消晚间课。
累天学员们,有跑到外面去抽烟,有躲在角落里打牌聊天。
严荀敲敲傅思衡房门,没会儿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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