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是生命中再平常不过件事。
她早就习惯这样来得无声无息分离。
可此时此刻,她还是回不过神。
她望向孟晚霁刚刚坐过位置。入住第天,孟晚霁就是坐在那里和她说约法三章,她那时候觉得这个女人很漂亮也很高傲,哪里想得到后来这个女人会端正坐在那里,由着自己枕着她腿与她起看电影。
目之所及,这个房子、这间客厅,到处都是她和孟晚霁回忆。
盛槿书没有脸问她能不能再给她点时间。
她攥着双拳望着孟晚霁,喉咙哽到发疼,又说句:“对不起。”
孟晚霁撑不住。她明明知道她要从来不是她对不起。
她站起身,走两步,背对着盛槿书说:“卧室可以给你。”
盛槿书说:“不用,搬回去。”
。可是昨晚她听见孟晚霁说时,才知道原来她对孟晚霁早已经不只是喜欢,原来听自己爱人说这句话时,是这样感觉——像命运奇迹、生命圆满、灵魂完整。她居然想到“永远”这个词。
她依旧不那相信爱情,不相信永远,可是她好想相信孟晚霁。
她想应她“也爱你”,但是她不敢。
愧疚堵塞她声口。
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资格做下这样承诺。已经不负责任次,还要再不负责任次吗?
真实感后知后觉地落地,痛意越来越凶猛地凿着盛槿书心、盛槿书神经。她强做镇定回卧室做正确、该做事——收拾东西。
可卧室里、床铺上,更到处都是孟晚霁身影、孟晚霁颦笑,她冷、她傲
孟晚霁点头:“也好,不会太久。”她承诺:“这学期教完就离职,到时候这套房只会住你。”
盛槿书无话可应。
孟晚霁不再停留,径直走到玄关,提包换鞋出门,气呵成。
盛槿书呆望着合上防盗门,整颗心像随着孟晚霁离开被剜空。
像梦样,她们在很平常天在起,而后又在很平常天分手。
她攥起指节,涩声道歉:“对不起……”
孟晚霁眼眸彻底黯下,试图扯唇,终究说不出那句“没关系”。
她动唇,未发声眼眶先红,但还是体体面面,冷冷静静地走完流程:“知道,想过要直在起也不见得能直在起,可是从没有想过,那应该是早晚都会散。承认喜欢你,甚至……很爱你。”
“但不喜欢不安定感觉,不喜欢患得患失自己,也不想谈明显不会有结果恋爱。所以就停在这里吧,至少像你说,很多年后回想起来,也可以算是段美好回忆。”
她理智到近乎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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