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快,声慢敲门声过后,套房里始终安静着。
盛槿书不放心,又敲遍。
依旧没有应答。
没有办法,她只好试探性地握住门把手,轻轻下压。
意外,孟晚霁没有反锁,门开。
她克制地坐到椅子右半边,离盛槿书远点,而后把包被横过来,半盖在自己左胳膊上,半盖在盛槿书右胳膊上。
盛槿书不动声色地翘翘唇。
*
早上七点钟,天色大明,输液室里人来又走,孟晚霁液输完,烧也终于退下来。盛槿书送她回宿舍,而后两人回房各自补觉。
这觉睡下去,就睡到中午十二点钟。
孟晚霁再听不懂她暗示就是傻。她默默,没应好也没应不好,转开话题:“输液还要两个小时,你有事可以先回去,输完打车回去就可以。”
盛槿书说:“没事。”
孟晚霁蹙眉,犹豫半晌,还是问出口:“你不是要赶飞机吗?”
这次轮到盛槿书惊讶:“你怎知道?”
孟晚霁不看她,视线落在身上包被花纹上:“你接电话时候听到点,猜。”
盛槿书心跳莫名震下,犹豫着,推开房门。
主卧室里,光线明亮,白色窗纱在空调出风口下微微摆动。原木色大床上,孟晚霁睡得深沉。
大抵是真累,阳光透过玻璃和窗纱,若有若无晒在她露在空调被外肩臂上,她也无所觉。
她侧着身,半边脸陷在枕头里,微微皱着眉,张着小嘴,整个人褪下平日里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疏离感,显出几分娇柔和可亲。
盛槿书心不由动动。
盛槿书有些饿,习惯性地想点外卖,想起什,撩撩头发,下床出卧室。
客厅里安安静静,孟晚霁房门还关着,盛槿书去到厨房,锅碗瓢盆都是干,玄关鞋子摆放,她们进来时是什样,现在还是什样。
盛槿书猜测孟晚霁还没起来过。
她烧不会又反复吧?是不是到时间该吃药。盛槿书忍不住皱眉。
她去到孟晚霁卧房前,礼貌地敲敲门。
盛槿书也不知道信没信,但没深究。她背靠到椅背上,淡淡说:“不去。”
“没关系吗?”
“没关系。是好几个朋友起,多个不多,少个也不少。”她打小半个哈欠,慵慵懒懒地反问:“况且,现在还有比让补个觉更重要事吗?”
说完,她抱着双臂,闭上眼,副真要睡过去模样。
放人鸽子还说这理直气壮,孟晚霁理智上觉得该谴责她,但情绪上,她看着她长长密密睫毛,却没办法真觉得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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